「嗯。」男人低聲應著,目光卻若有若無分過來一縷,帶著不動聲色的試探。
「總之你的願望里,總不可能沒有我吧。」
對上她明亮的笑意,答案便不言而喻。
薄韞白也扯了扯唇,轉過身,將蛋糕放在燒烤架旁的白色小圓桌上,又把小圓桌搬了過來。
柳拂嬿這才得以細細欣賞這隻蛋糕。
原來蛋糕頂上放著一隻小小的八音盒,音樂聲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
山水圖的筆觸很叫人眼熟,一輪草莓味的紅日,薄荷味的柳樹和山峰,藍莓味的溪澗,還有樹莓味的淡色牡丹花。
「畫得不錯。」柳拂嬿由衷稱讚。
果醬和奶油這些東西,和國畫顏料的性質不同,但他處理得如此用心,竟也畫出了幾分風骨和神韻。
薄韞白笑著說:「我練了好幾天。」
「是嗎?」柳拂嬿想不出他是怎麼騰出的時間,「我都不知道。」
男人垂了眸,烏長眼睫上流過一抹淡色的光:「那可能是你平時陪我太少了。」
「……」
柳拂嬿雖然不知道一天七八個小時哪裡少了,但還是乖巧地沒有反駁。
切開蛋糕,口味清甜不膩,鬆軟可口。
柳拂嬿本來就有點餓了,此時更是表現出很罕見的好食慾,一口接一口,叉子停不下來。
薄韞白慢條斯理地吃著自己那塊,用手指抹去她唇角的奶油印:「喜歡吃的話,過兩天還給你烤。」
柳拂嬿原本只以為這個蛋糕是他畫的,沒想到還是他親手烤的,不由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上次去峇里島婚宴的時候,見你喜歡那個甜品師做的蛋糕。」他漫聲道,「後來就和他學了學。」
柳拂嬿慨嘆:「我以前根本不知道,你手藝居然這麼好。」
薄韞白給自己正名:「我只是不會炒菜。」
秋夜清朗,焰光明亮,柳拂嬿覺得,這是自己有生以來最幸福的一個生日了。
&1t;divnettadv"&1t;netter
&1t;netter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忽然聽見薄韞白低聲問她:「明天的時間,能不能空出來給我?」
「嗯?」她有點驚訝,「還有安排嗎?」
「有一個地方,」男人漫聲道,「我想帶你去。」
-
經過了上次的夜海出遊,柳拂嬿以為這次薄韞白要帶她去的地方仍是相同的浪漫風格,就這樣抱著期待的心情,沉沉入睡。
可怎麼也沒想到。
第二天,薄韞白帶她來的地方,竟然是一個不向公眾開放的私人跳傘基地。
她是那種沒去過遊樂場,連跳樓機都不敢坐的人。
望著在實拍的跳傘巨幅海報,目測了一下那令人髮指的高度,柳拂嬿腳步一頓,雙腿像灌了鉛似的,停在原地。
「害怕?」薄韞白溫聲問她,「來的時候不是說不怕?」
「可我不知道是跳傘……我還以為只是滑雪啊、衝浪啊之類,那種不太嚇人的極限運動。」
柳拂嬿緊張地咽了咽:「真的是從四千米那麼高的地方,直接跳下來?」
她茫然地抬眸:「四千米是多高?」
「我感覺江闌塔就已經很高很高了,江闌塔有多少米?」
薄韞白拿手機查了查,唇線微微抿起來。
少頃才開口,語氣也略有些沉重。
「六百米。」
柳拂嬿後退兩步:「我要回家。」
「別怕。」薄韞白笑著攬過她的腰,「是跳雙人傘,我護著你跳。」
柳拂嬿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薄韞白有uspa的d級證書,是跳傘證書里的最高級別,可以帶無經驗的人跳雙人傘。
她對這個證沒什麼概念,乍一聽到也沒怎麼驚訝。
直到聽見基地里的人說,d證的持有者,至少5oo跳起步。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