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一顶莲花冠,莲花瓣由白玉雕琢而成,温润的玉质散着柔和的光芒,帽子两方,还有垂下两条丝带,丝带为淡蓝色,用金丝绣成的符箓,看不懂划得是什么,
人长得不矮,腰间还有一条黑色的腰带,挂着一枚古朴玉佩,加上脚底下的一双黑色云底步履,这番打扮,还真是龙虎山的高人不成,
“张长老有礼了,请。”
“谢侯爷,”
张瑾瑜只请了张天松一人,身后那些年轻后生弟子,倒是没有理会,只看穿着就能看出,普通弟子罢了,
谁知,
张天师刚道谢坐下,门人子弟中,有弟子谭良才竟然也跟着一起坐下,让整个营帐气氛有些怪异,
张瑾瑜笑了笑,看着那弟子一眼,衣着华丽,虽是道袍,却也有些不一样的韵味,不知道是哪里家子弟去修行的。
端起茶碗,闻了一声,
“敢问张长老,此人是?”
此刻,
张天师神情有些紧张,回头瞪了一眼谭良才,不懂规矩和礼数,也不知掌门师兄如何管教的,江湖事不知,门庭礼数也不知,丢的是龙虎山的脸面,
事已至此,不能抱怨,只能补救,赶紧起身一拜,道;
“侯爷莫怪,身边弟子乃是掌教师兄关门弟子,从小在山里生活,不知礼数,做事鲁莽,还请侯爷莫怪,”
原来是另一番的衙内,应该是江湖门派的派二代,都是人情世故,各家各府邸多的是,倒也无碍,毫不在意,点点头,
“原来是掌门张天师的高徒,果真神采飞扬,风姿卓越,不愧是龙虎山门人子弟,倒也无碍,”
摆摆手,龙虎山的掌教张天师,他略有耳闻,什么道家魁,道家恩师,夸赞之余,像是那个老和尚无心禅师一般,记得那一夜,老和尚的身手转瞬即逝,怕不是顶尖高手,可惜,静安寺的和尚,就没见到干过正事的,
“谢侯爷。”
老道这才安稳坐下,不过还是给谭良才使了眼色,告诫其老实一点,谭良才貌似也知道闯了祸,低头不语,倒也老实,
“来,道长,行军之中,并无招待,怠慢了,却不知道长有何要事求见?”
张瑾瑜端起茶水礼让一番,最好奇是老道所求见的要事,是何要事分要深夜求见,
话问的诚恳,张天松此时大气都不敢喘,今夜是和忠顺王府二公子联络,用龙虎山道家真经,换回二百年以上紫参宝药,但今夜似无论如何都去不成了,还落得如此境地,
如何开口,犹豫间不知什么话该说不说,这番摸样,张瑾瑜心底也轮番猜测,难不成是太平教的事,或者传闻白莲教在江湖上搅风搅雨,准备借用本侯的名义,来个那什么正魔大战,啧啧,以往还真的有些疏忽这些江湖门派了,
“侯爷,您这有二百年以上的老山参,不对,是二百年以上的紫参宝药吗?”
一个清脆的话音响起,却是一直低着头的谭良才,眼神纯净,问的直接,老道赶紧想呵斥,却被张瑾瑜拦下,还是这小子敢说敢问,点点头回道;
“你这话可问对了,关内山参,上好的皆是出自关外,别说紫参,就算是黄参,老山参,灵芝等上了年份的,大多数都在本侯手中,不知小道士,你可有话要说,但要记得,想清楚了,”
这算是提点,既然说了这个紫参,那就是他们想要,可无缘无故的,这个紫参怎会给你,有价值才能换,没价值,无利不起早的道理,应该知晓,
“有话说,有话说,您是侯爷,既然有紫参,我们需要一个年份两百年以上的,救命之用。”
谭良才一脸大喜之色,既然侯爷这里有,何必舍近求远,把东西换来不就行了,救小师叔要紧。
却不知老道脸色为难,还想解释,张瑾瑜看出来以后立刻答应,
“好,就这么说定了,你把话说完,本侯觉得有理,就给你开张条子,你去京城洛云侯府,就可以拿走山参了,”
“好,一言为定,其实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小师叔她练功激进,亏了身子,而后在后山练剑,染了风寒之证,气血两亏,所以才需要紫参补元气,我等去京城,就是因为忠顺王府二公子有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老道打断,
“说那么多做什么,侯爷,事情是,”
一听闻是忠顺王府的事,张瑾瑜顿时来了兴趣,这可是自己的贵人,运输总队长级别的,这又是什么好事,二公子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