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川亲了一下吕娟的额头,心里着实有些不舍。
“有备无患而已,你别担心。
然后,你明天记得帮我请几天假,你也请假在家。
就说我老毛病犯了,膝盖痛得走不得路。
记住,无论谁问你都说这几天我就在家养病。
要是有人探望,还用老法子蒙混过去。”
吕娟见丈夫神色凝重,知道事情不简单,只得点头答应了。
案件水落石出之后,吕娟知道了真相,想起这天晚上的事情。
恨自己被他耍得团团转,帮他金蝉脱壳,还要给他背黑锅,就恨不得手撕了赵景川这个王八蛋。
与此同时,视察中苏边境的国防部部长栗简之,一只脚刚刚踏入边防指挥部,就听到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
临时充当勤务兵的侦察连长何二喜赶忙快走几步,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
对方语气十分急促,有些气喘吁吁的。
“我是西南军工研究所余剑英,请问栗部长还在你们这儿吗?”
何二喜马上意识到事态严重。
栗部长的行程是最高机密,这个叫余剑英的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他一手捂住话筒,向栗部长报告。
“报告长,有一位自称是西南军工研究所的余剑英找您。”
栗简之倒是没像何二喜反应那么大。
西南军工所虽然设置在西南军区特种部队的驻地,但行政上却是直属国防部的。
余剑英是新华国成立后少有的几个国宝级军工科学家,当年学成归国,是栗简之亲自带人从国外接回来的。
所以,两人除了直属上下级的关系之外,私人来往也是甚密。
栗简之接过电话,挥手叫其他人退了出去。
他还以为军工研究所有什么重大的研究成果,结果就听到电话里老友带着哭腔求救的声音。
“栗部长,丹枫和阿晴被人给绑架了。”
栗简之心头一惊,“不会是有人盯上你了吧?人是在哪里失踪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已经一天一夜没找到人了。
你也知道,我是打着探亲的幌子来Z县找那东西的。
可那东西还没有半点线索,丹枫和阿晴就都丢了。
我怀疑有人盯上我了。
目标也是那东西。
只是到现在对方也没出勒索信息,我感觉实在是不太好。”
余剑英哽咽着艰难的说出了他的猜测。
“简之,我实在是害怕,他们撕了票再来跟我假谈判。
那帮畜牲当年是怎么害我老师的,我现在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就算他们不撕票,可丹枫那孩子的病,没有药物维持,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的。”
最后,余剑英干脆不忍了,嚎啕大哭起来。
他已经年近不惑,因为妻子那边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家族病史。
四个孩子在颠沛流离中夭折了三个,只剩下这一个最小的独苗苗了。
栗部长只能勉强安慰老友几句,并答应全力帮他救人。
思索片刻,他抄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喂,小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