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蔓似是听了进去。
没有再说一句,她回刺十句,楚华胜脸色缓和,“爸爸妈妈知道你心里有怨气。”
唐月珍听丈夫的话音,莫名有些紧张。
“只是已经过去的也改变不了,我们做父母的只能尽力弥补你。”
楚蔓打断,“爸你既然这么说,我得先插一句,以后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楚华胜皱眉。
唐月珍拉着楚蔓的手,“蔓蔓,你心思透亮,又敏锐机警,就是让你自己选,你肯定也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对吧?”
“那可不好说,我是过惯了苦日子的,向下走没那么难,我才不在乎他什么身份,最重要的是我喜欢。”楚蔓语气坚定。
楚华胜气不顺道,“真要嫁个一穷二白的,吃的不是最香用的不是最好,看病都找不到个有名气的医生,被人欺负了都只能忍气吞声,这样的日子你还没有过够吗!”
楚蔓心里也知道,但嘴上就是不服输,“那不是还有爸妈和大哥二哥呢吗?”
“你!”
唐月珍冲丈夫摇摇头,又对楚蔓笑着说,“蔓蔓,你现在还年轻,万事不急着下定论,往后妈要参加什么活动都带着你,你先适应适应,也提前混个脸熟。”
“你妈说的是,你是个有成算的,应付这些应当不难。”
楚蔓倒是没拒绝,“等我考完自考的。”
就算以后不嫁豪门望族,多见识见识也没什么坏处,全当消遣了。
“既然你有志气考自考,下午我和你妈去拜望一位老师,要是能说动他给你补习补习,你这考试也就十拿九稳了。”
楚蔓眉开眼笑,“这才像话。”
唐月珍嗔了她一眼,无奈摇头。
午饭后楚华胜夫妻回屋休息了一会儿,两点之后才又换了衣服出门。
楚蔓继续坐在沙上边复习,边等着收红包,应付起来客人也越得心应手。
临近傍晚时分,楚大嫂牵着小泽瑞,与抱着小泽轩的妇人结伴回来,手里还拎着东西。
楚蔓只是看了眼,没主动打招呼。
没曾想楚大嫂倒是来到她身旁坐下,“蔓蔓,你也回来几天了,我和三弟给你买了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一一打开两个盒子。
一个盒子里装了一对品相俱佳的白玉镯子,一个盒子里装着还没拆吊牌的墨镜。
“楚建民昨天还想打我手板,今天会给我送东西?别开玩笑了。”楚蔓拿起镯子看了看,“大嫂就是大嫂,做的真周到。”
“蔓蔓你也别生气,你三哥跟灵灵就相差两岁,小时候俩人一起长大一起上学,难免更亲近了一些。”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他爱护着谁护着谁,反正除了爸妈没人欠我,谁对我怎么样,我就对谁怎么样呗。”
楚大嫂拿起另一只镯子,握着楚蔓的一只手给她套上,“你是个想得开的人,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小瑞已经答应我不再对姑姑不敬,你以后有什么事也尽可找我和你大哥。”
“呦,大嫂说这话,把我和建州放哪里了?我们可也是蔓蔓的兄嫂。”
楚二嫂没想到又被楚大嫂快了一步,心里不畅快,脸上的神情就有些不高兴。
“蔓蔓啊,我虽然没有大嫂会说话会办事,可二嫂我是个直性子,别的不敢说,以后等你生孩子,二嫂亲自给你接生,并且保证不会生孩子被人替换的事!”
楚二嫂着急表现的无心之话,倒让楚蔓眉心跳了下。
养在乡下的十七年,所吃的苦受的罪,那些不曾消散的憋屈,始终如一根刺扎在她心里,一想则浑身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