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指向张赫,喊道:“五长老,就是此人所为。”
崔如冰也开口附和:“他只是个乡下来的无知凡人,不但抢夺了韩少爷购买的灵材,还将人打成这般模样,实在是太过分了。”
程飞连连点头,认可她的说法:“五长老,他对咱们韩家显然并未放在眼里,否则又岂会痛下杀手。”
若非桑坤及时插手干预,韩家少主韩高飞此刻恐怕早已魂归地府了。
“他不仅仅震断了韩少的四肢仙脉,更是将其生机根绝,此乃是要令韩家血脉断绝于世之举啊!”
原本便怒火中烧的寒五爷听闻此言,更是怒不可遏。
竭力压抑着胸中翻腾的滔天怒意,他沉声道:“将少主送往灵愈宗救治。”
“遵命!”
几位弟子忍受着难闻至极的气息,小心翼翼地将气息奄奄的韩高飞抬了起来,迅离去。
那气味之重,刺鼻至极,甚至让人眼眸生痛。
众人面露厌恶之色,让韩高飞心如刀绞,身为韩家长子的身份尊严此刻荡然无存,即便亲手击杀张赫也无法平息内心的屈辱。
待韩高飞离开现场之后,家族老祖的目光如同利剑般锁定住张赫,森然开口:“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今日,你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
“五叔。”许欣格格咬牙坚持,挺身而出,“他是我的伴侣,你孙子在我面前对我施以邪术,他看不过去才会出手……”
然而,寒五爷却是一声冷哼,打断了许欣格格的话语:
“别说是我孙子对你施展邪术,就算他犯下了天地不容的大罪,那也是咎由自取,因为他是我孙子。”
话音未落,老祖豪气冲天,挥手下令:“取出法宝,把这个孽障打成筛子!”
十数位身着黑衣的修炼者纷纷伸手入怀,取出暗黑色的法器——那是他们秘藏的元磁飞针。
看到这一幕,程飞不由得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的弧度,心中暗想:刚才只是给韩高飞打了个传音符,就让这个乡巴佬陷入了必死之局。对付这样的凡夫俗子,本少只需轻启朱唇,便可决定其生死。
而崔如冰则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她深知武力虽强,但在神通广大面前终究是苍白无力,再勇猛又如何,难道还能抵挡得了法宝攻击不成?这脑筋简单之辈竟带着婚约上门求婚,真是厚颜无耻,她许欣格格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乡野村夫?
就在此刻,桑坤从人群中走出,喝止了这场即将上演的杀戮。
寒五爷见状不禁眉头微皱,疑惑问道:“你怎么又插手此事了?”
桑坤拂去身上的尘埃,正色道:“我店铺如今已是支离破碎,若他丧命于此,我找谁索要赔偿呢?”
寒五爷一时语塞,的确,自家孙子被人打伤固然愤怒,但若因此而放过对方,只因对方无法赔偿店铺损失,似乎也有失公允。
思索片刻,他郑重地道:“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解决债务问题,过了这段时间,我就亲自送他踏上黄泉之路。”
桑坤并未直接回应,而是转头向张赫说道:“我不管你与韩家少主之间有何纠葛,但你对我们店铺所造成的损失,必须赔偿。”
张赫顿时面露尴尬之色,此处的服饰价值皆不下十几万灵石,且那些破损的展示柜及毁坏的地面,其损失数额之巨,便是倾家荡产也难以填补啊。
无奈之下,他只好看向许欣格格:“衣物不用购买了,先把储物戒指里的灵石卡交给他们吧。”
许欣格格头疼不已,现在最重要的并非赔偿金的问题,而是如何保全张赫的性命。
于是她稍作退避,拨通了许乘渊的传音符:“糟了,张赫动手打了韩家的韩高飞,他祖父都已经亲自到场了……”
随后,许欣格格简述了事情的经过,并期盼着爷爷与父亲能够救下张赫。
许乘渊从许欣瑜忧虑的语气之中,感知到她对张尘轩安全的深切担忧,“无需担忧,即便高韩两族联手,也无法撼动他分毫。”
“什么情况?”许欣瑜满脸惊愕,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不是那个沦落世间,被人轻视的修士青年么?为何高韩两族竟会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