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您为何不告诉老侯爷齐王的事?
虽说如今的周平已成赵石的幕僚,但他追随赵石的最终目的,还是借其之手,弑杀齐王。
不急,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只是这老头身兼北地三军的军心。断然不可有失。
我是大庆的王爷,自然要以大局为主。稳定了北地军心,塑造其一个新的领袖之后。
本王定会为你复仇。绝对不会辜负你对本王的忠心。
赵石的眼眸如水平静而又不起波澜。
听到这些,周平也只能选择继续隐忍。他的仇没报,这让他每一日都活在痛苦之中。
三日后,历经千辛万苦,长途跋涉数千里,终于回到了濉河。
水患确实如预期那般到来,但由于疏通的及时,并没有对周边的百姓,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濉河城,一片素镐。这是赵石差人办的,全城肃缟,默哀七日。
人死了!搞这些形式主义还有什么事?苏慎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偌大的苏府,如今躺了两个棺材,一个是苏鼎山的,另一个便是苏孝仁的。
只不过不同的是,苏鼎山这个只是一个衣冠冢而已。
侯爷!玄爷爷!吴用和苏文远出城十里迎接苏慎的回归。
爹和爷爷他!苏文远趴倒在苏慎的怀中,声音早已抽泣。
侯爷!您节哀。吴用作为一个下人,自然要为主子的悲哀而悲哀。如今苏慎可谓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先回家。一切回家了再说。苏慎将苏文远抱在怀里,马车缓缓驶离城郭,驶入城内。
偌大的侯府,显得十分的萧条,作为苏鼎山正妻的李氏正跪在苏鼎山的灵棚前哀悼。
想必你也听说了吧。苏慎十分温和的坐在了李氏身旁的蒲团上。
太爷爷,鼎山走了,虽然他走之前已经将休书递给我了。
但他仍是我的丈夫。我不后悔嫁到苏家。李氏的脸上虽然落寞,但仍是故作坚强的表示自已没有任何的问题。
你放心,鼎山虽然走了,但是以后你仍是我的太孙女啊!
虽你不是我苏家妻,但却是孝仁的干闺女。你不后悔入苏家,苏家也不会让你留遗憾。
文远,是我钦点的继承人,我死了之后,直接跨过鼎海,他就是我苏家未来的永安侯!
苏慎是在安慰李氏,同样也是在安慰自已。
几经大起大落,让这位迟暮的老人,身体与灵魂加速的衰弱。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小文远!快来给你爹和你爷爷磕头!苏慎朝着苏文远的方向喊道。
苏文远瘦小的身影跪拜在苏孝仁棺前的蒲团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待到苏鼎山时,他沉默了,坚硬的膝盖怎么也弯不下去了。
死者为大,就算是你再不喜欢,他也是你的父亲啊!你身上流着他的血,即使你再不想承认,你的生命是他给予你的。
苏慎在身后叹息,苏文远这才不甘的跪在了地上,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
嗯!不愿意以后就不跪了,反正他也已经不是我苏家子嗣,葬在祖地旁,也算是给他忠胆国家的体面吧。强撑着悲痛,苏慎也是淡定的朝着苏文远回应道。
小文远!马上你就要放下圣贤书,随我去北地。东西备的如何?苏慎也是关切的询问。
孙儿自幼生活北地,早就习惯了这些,秋衣棉衣早已备齐。如今入夏,北地虽不炎热,但也不是什么避暑的圣地。
我在濉河多运些冰过去,也算是给边关将士的一种变相福利。苏文远略带自豪的说着。
冰这个东西,在战乱的北地可是个好东西,尤其是炎热的夏季。
夏日冰是需要深井反复加工,昼夜温差极大,才能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