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桂转身怒视胖郎中:“刘二,你扎哪了?怎么给我家福少爷扎出‘癔症’来了。”
胖郎中此时瘫坐在地上,支支吾吾,我、我、我的吞吐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在陈道长缓过神来,快步上前把住手腕,翻看眼皮,翻开舌苔,喃喃道:“奇怪了,并无脏燥之象啊,也无心神内扰,损及心营的症状。”
“神奇,神奇,刘二,起身,记录下来。”陈道长皱着眉头唤起胖郎中。
刘二这才醒过神,赶忙起身拿笔记下针路和表现。
刘二呆呆的看着陈道长,可怜巴巴的说道:“师祖,徒孙正常施针,与往常并无二样啊。”
“无妨,我都看到了。”陈道长默然神色,继而轻言交代道:“桂执事,退后些,这也算好迹象,让刘二继续施针看看。”
老桂此刻心情复杂,见章知白至少能醒来一下,心中多少也是略有安慰的,现场两大名医,平日里都是急难请到的,他自然不能作何过甚指摘,只得微微抱拳,让退出空间,站到门边。
此时,门边已经聚集了安小六与一众侍候丫鬟,都是被响动吸引过来,也都‘乖巧’的在门边等待,垫着脚的往里观瞧。
安小六竟还悠哉悠哉捏着果脯,一口一口吃着。。。。。。
刘二拿出针石,显然握针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但想到这是师祖明言的“考校”,这又是百年一遇的‘医案’,咬下嘴唇,恢复些微镇定,又开口问道:“师祖,此次如何行针?”
“依照原路,继续施针便是。”陈道长不加思索,直接答道。
章知白心中此时已经乐开了花,暗自得意,计划进行顺畅:各位,见到没,小爷糊住全场了,一波666刷起来。
刘二顾不得太多,只得深吸一口气,又跟其他十宣穴较真起来了。
扎第一针,章知白暗笑,又默念一。。。。。。
扎第二针,章知白酝酿,又默念二。。。。。
扎三。。。。。。
“嘚嘚嘚~~~”章知白躺着就开始叫了起来。
听到响动,感受到动作,这次陈道长就有经验了,赶忙松开把脉的手,拉着胖郎中向后退去。
只见章知白一扭腰,以一记柔软的身姿,由躺变坐,盘腿坐在榻上了;这次是周身不断抖动,双眼白眼上翻,只见眼白不见眼珠。
随着身体抖动,章知白口中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哎~~~~~~~~~~~~~~~~~”
“当~~当~~当~~当~~当档哩个当~~~~”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闩。”
“行路君子奔客栈,鸟奔山林虎归山。”
“五爪的金龙归北海,千年王八回河滩”
“头顶七星琉璃瓦,脚踏八棱紫金砖。”
“脚采地头顶着天,迈开大步走连环。”
“双足站稳靠营盘,摆上香案,请啊。。。。请神仙。”
“先。。。。。。请。。。。。。”
“当当当当,当当当哩个啷~~~”
咣当,章知白这回侧头,就倒的准了,脑袋平稳落在枕头上,心中却已是乐开花了。
心中还不忘感叹:“哎呀,哎呀,好险,忘词了,差点露馅。”
“艾瑞巴蒂,一场跳大神送给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