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如此想,不過不能向他撒氣,她也不想再在他面前委屈討好。
微嫿默默的不說話,心中蓄滿委屈,眼眶中兩顆淚珠再也掛不住,啪嗒啪嗒地落在面前的紅梅畫上,泅出了兩灘小小的水跡。
肅王頗有些頭疼,揣摩著自己是否剛才語氣太重了,臉色是否太難看。
他揉了揉眉心,「我沒有凶你的意思。」
微嫿不是被他凶到的,只是難受和委屈。
她抬起一張被霜雪滌盪過的臉看向肅王,眼尾拖曳著一抹痛心的紅。
「王爺相信嗎?我父親是好人。他不會做通敵叛國的事,他不會!」
肅王的眉漸漸擰在一起。
他當然知道他父親是好人,因為沈思的罪證是他親手偽造的。
「通敵叛國的證據確鑿,毋庸置疑。」他沒說誰,確實沒辦法在她面前說沈思通敵叛國的證據確鑿,所以他選擇了含糊不清的話術說辭。
微嫿悽然一笑,知道有些話問了也是白問,可她竟是魔怔了一般,明知道他的答案不是她想聽到的,她還是問出口了。
「所以,王爺今日過來要與我談什麼呢?是想勸我相信,我父親是通敵叛國的罪人嗎?如果是這樣,請回吧。」
「不是,只是讓你想開些,皇上仁慈,既然沒定沈大人死罪,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准。」
微嫿睜圓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又想起之前他戲弄自己的模樣,臉色猶豫不定。
「王爺是在寬慰我?」
「算是吧。」他淡然地看向她。
她只需等他半年即可,這半年內,他希望她過的好,即便委屈傷心,也該是有些盼頭的,而不是一味困囿自己。
微嫿怔愣一會兒,忽而回過味來。
他那樣反覆無常的一個人,她又在期待什麼。
不過總歸不能鬧得太僵,她將情緒收拾乾淨,語氣平靜地說道:「王爺,我想見父親一面。」
總算想到他的好處了,他心中緩了一緩,「這恐怕不能。」
他雖然有能力安排,但沒必要這麼做。
微嫿神色頓時失落,沒想到卻聽見他淡淡一句話傳來,「若是正常書信,可以幫忙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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