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暗云隐入夜色之中远去,玉镜尘转而看向院中的沈佩兰母女,魅然一笑,万千风华就这般自那双魅惑无双的眸中绽放而出,只可惜,此时却无一人得以窥见这世间最为绚丽的美景……
身为一国之君,大楚帝自是政务繁忙,在用膳之后,便摆驾回了乾清宫。
而蓝妃也在拉着云绯月细细询问了一番她这些日子的近况之后,才在红拂的提醒下,依依不舍地让赫连然送她回府。
见她满脸不舍心疼地看着马车离开,红拂便是心疼地道:“主子,依奴婢看,小姐如今已然懂事了许多,且聪慧机敏,想来定然能够在云相府中安然自保,主子就切莫再担忧了,仔细伤着身子。”
“月儿虽然聪慧过人,但那沈佩兰又岂是易与之辈,我只怕,经由宋子豪一事后,那长平侯府依旧不死心,再要借机寻事,月儿再是聪慧,婚事却终究是把握在沈佩兰的手中,万一……”说到这里,蓝妃便是一叹,她便是再怎么袒护云绯月,终归也只是一个姨母而已,终究无法插手云相府的家务事。
见她面色忧愁,红拂不由细思片刻,继而双眸一亮,开口道:“主子若是真心心疼小姐,奴婢却是有一个办法,可让小姐从此无忧,只是……”
“你有何法子,不妨说来一听!”见她欲言又止,蓝妃不由开口催促道。
“主子不妨……”闻言,红拂便不再犹豫,径自将
自己的法子说出。
听完之后,蓝妃明眸之中几道光彩流溢而过,继而清然一笑,开口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如此,半个月后,便是本宫的生辰了,想来在那日提出,皇上应该也会允了本宫吧!”
赫连然与云绯月的马车才行至宫门口,便听一道包含关切的声音自马车外传来:“三妹,听闻你遇袭,可有受伤?”
“是二哥!”云绯月闻言面色一动,便俯身掀起车帘,对上了云清歌紧张而关切的容颜,嫣然一笑,道:“二哥,我无事,幸而然表哥及时赶到,惊退了刺客。”
“如此便好!”云清歌闻言便是松了一口气,转而见到马车内的赫连然,眸光微微一怔,继而抱拳说道:“多谢三皇子!”
“绯月是我妹妹,救她乃是应该,何须言谢!”赫连然对于云相府之人一向不曾有过好脸色,如今见云清歌对云绯月的关心不似做假,便也不冷不热地回到。
“二哥一直等候在此?”感受到了云清歌的关心,云绯月的眼中流过一丝暖意,转而开口问道。
“我也是才到不久,想着宫门就要下钥了,你也应该出来了,这便于此等候了!”云清歌说着,便转身骑上自己的马,开口道:“回去吧!伯父和老夫人他们都在家里等着你。”
“哼!”赫连然闻言便是冷冷一哼,开口道:“你倒是个有心的!”
一句话,也不知是褒是贬。
对此,云
清歌也只是淡淡一笑,眸中亦是闪过一丝寒芒,而这份冷意,却不是对赫连然,而是对那胆敢行刺云绯月之人。
他已经吩咐沐尘着手调查,胆敢伤害他最为珍爱的三妹,定然对方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主子,云相府到了!”
在莫明的沉默中,马车停下,车夫的声音传来。
不等云绯月回过神来,便见车帘被人掀起,入目的,是云清歌那清尘无双的容颜。
“多谢二哥!”云绯月便是一笑,在他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绯月回来了,听闻你路上遇袭,可有受伤?”
就在此时,一道温柔的嗓音传来。
闻声望去,在见到对方之时,云绯月微微一怔,秋眸之中一道讶然微闪,继而福身行礼道:“绯月见过二婶,多谢二婶关心,恰逢然表哥相救,绯月并未受伤。”
来人正是云清歌的母亲奚雅静,只是云绯月心中讶然的是,她的这位二婶一向深居简出,除了逢年过节的重要日子,难见其一面,今日却会候在府门口,这……
“万幸,日后出府可是要带些护卫才好,莫要让那些刺客有迹可循才是!”
“多谢二婶!”虽说以往从来不曾与这个二婶有过接触,但基于对云清歌的好感,云绯月却是恭谨答道。
不等她细思,奚雅静便是温柔一笑,眸光看向一旁的云清歌,声音一如其名一般清雅:“你父亲寻你许久了,让你回来便去他书房一趟。”
说
着,她便对云绯月温雅一笑,转头先行进了府。
“是!”云清歌闻言应到,转头对云绯月交代了一番,让她好生休息,这边随着奚雅静入了门。
“这是你二婶?”
就在此时,一直坐于马车中的赫连然来到了云绯月的身旁,眸中带着几分异色到。
“怎么了?”云绯月闻言讶然看向他。
“没有什么,只是感觉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想来应该是以前在何处宴席上见过!”赫连然摇了摇头,这云太尉的夫人一向深居简出,但若是重要的宴席,自是该出席,感觉眼熟也不奇怪。
心中想着,赫连然扫了一眼云相府的大门,继而面色一沉,开口道:“走,我陪你进去,我倒是要看看,这云丞相今日会给本皇子如何一个交代!”
看他义愤填膺的模样,云绯月不由噗哧一笑,而后拉着他走向马车,说道:“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至于我,你且放心,我不会亏待了自己的!”
若是让这个表哥进府,还不知道会闹出个什么动静来呢!她如今要做的,可是引蛇出洞,而不是贪一时痛快!
“喂!云绯月,我可是在为你抱不平呢!”赫连然见她就这般抓着自己往马车里推,而一旁驾车的护卫冷殇,则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当下面色一黑,赧道。
“好啦!我最亲爱的表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我自己可以的,你放心!”云绯月手下一个
用力,将听到自己话后,身子一僵的赫连然径自推进马车,也不管他是否坐稳了,便在马背上一拍,惊得马儿撒腿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