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拿着一个盆和一个装脏衣服的小篓去了不远处的小河边。
这条小河贯穿整个村子,所以村里面的人经常都来这里洗衣服。
苏玲过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两个村里正在洗衣服的大婶边洗衣服边聊天。
看到这两个眼熟的大婶之后,苏玲的脚步慢了下来,眼睛向河边张望,因为她不想继续前进了,而是想在旁边找一个合适的位置蹲下来洗衣服,因为她不想离那两个大婶太近。
但不如愿的是其中一个眼尖的大婶现了走过来的苏玲,她停下了和另一个大婶的交谈,而是向苏玲招手说,“苏玲,你也来洗衣服啊,快过来,这里有空位。”
“谢谢婶子。”苏玲知道自己避不开了,于是坦然的走了过去。
“过来来这里,这里不滑。”婶子所在的那个地方有好几块牢固的石头,人可以踩在上面洗衣服,非常的方便。
“好的。”苏玲走过去之后只是跟两个大婶打了一下招呼,然后就默默的开始洗自己的衣服,并边洗衣服边祈祷两个人不要理自己。
但显然是不可能的,苏玲才刚把一件衣服打湿,这位跟她打招呼的大婶就立马问起了苏玲:“你结婚后的日子过的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苏玲抬起头,对对方尴尬的一笑,说:“挺好的。”要不然她还能怎么回答呢。
“是啊,这日子能过的不舒服吗?独门独院的,还不用上工,我年轻时候做梦都想要过这样的日子。”另外一位大婶插嘴说。
两位大婶之后如苏玲所愿没再问苏玲话,而是闲聊起了村里的八卦。
之后终于放松了心的苏玲默默的一边听两个大婶讲村里的八卦,一边拿出来了一块肥皂,把整个衣服都涂抹满了肥皂。
“你怎么用了这么多肥皂?这多浪费啊。”其中一位正在闲聊的大婶看到苏玲用了这么多肥皂,不赞同的说。
“我怕洗不干净。”苏玲弱弱的解释说。
“那也不能用这么多啊,稍微往上面打点就行了,肥皂那么贵,你这么用得花多少钱买肥皂啊?”另一位大婶也教育苏玲说。
“那我接下来少用点。”苏玲没有反驳,而是欣然答应。因为她知道双方的价值观念不同,反驳也没用,反而会让对方觉得自己不懂事。
被两个大婶教训了一顿之后,苏玲接下来再洗衣服就不敢用那么多肥皂了,而是浅浅的打上一点。但她洗完衣服之后,总有一种衣物没洗干净的感觉。
等她回到家之后又重新返工,把衣服再洗了一遍,这才安心把衣服挂到了晾衣绳上,晾好衣服之后,苏玲感叹说:“可真麻烦啊,洗了两遍。”苏玲打定主意以后还是在家里面洗比较方便,她绝对不会再去河边洗衣服了。
衣服晾好之后,苏玲用毛巾擦了一下手,把手擦干之后,苏玲随手从晾晒的书里面取出了一本政治课本,她拿着课本回了房,坐在书桌前开始看了起来。
苏玲之所以先啃政治课本,就是因为她觉得先难后易嘛,她想要先从最难的政治开始,苏玲硬啃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实在是啃不下去了。
苏玲合上课本,颓废的趴在书桌上感叹说,“果然,不论哪个年代的政治课本都一样让人想要吐血。”苏玲看着这些政治课本,想起了自己大学时,期末考试前两周在宿舍里面疯狂的背马哲的痛苦。明明不理解,还要往脑子里面硬塞。
啃课本已经啃的毫无斗志的苏玲决定要换换脑子,她现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但她现在也不想去打毛衣,实在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干的苏玲想到可以去外面走走,换换心情。
正好这些天因为比较忙,她和苏宁已经好几天没碰过面了,苏玲决定现在就去苏宁家找她玩。
之前都是苏宁主动来找她,现在正好轮到她去找对方了。
想到这儿,苏玲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出了卧室。
苏玲先是把卧室的门锁上,然后她又把大门也锁上,虽然这个年代的人很不注重隐私,他们经常在家的时候就把大门敞着,任由过路的人看,外出的时候也不喜欢锁院门,也是把门大敞着。
但苏玲实在是很不习惯这些行为,她平时在家都是把大门紧紧的关着,外出也是要把大门锁好,这样她才能安心。
苏玲锁好门之后,把钥匙揣兜里,然后就踏上了去苏宁家的路。因为今天是上工日,村里的人除了老人和小孩,基本上都去上工了,所以苏玲在路上没碰见几个人。
苏玲家和苏宁家的距离有些远,中间要经过一条小河,苏玲经过小河时看到了小侄子阳阳在和几个村里的小孩儿一起在这里玩老鹰捉小鸡。
这几个小孩,苏玲只认识小侄子阳阳和赶牛车的大爷家的小孙子虎子,虎子人如其名,一副虎头虎脑的样子,长的很壮实。
小侄子阳阳扮演的是母鸡,他身后有几个小孩子牵着他的衣襟排成一队,他对面的就是虎子扮演的老鹰,虎子扮演的老鹰正在叫着转着圈,想要去捉小鸡,小侄子扮演的母亲正张开胳膊想要保护身后的小鸡,为了护着他身后的几个小鸡,累的是满头大汗。
但形势非常的不妙,尽管阳阳很是努力,但最后他们还是输了。
“阳阳,你们在干什么啊?”苏玲看他们玩完一轮之后喊道。
因为刚刚游戏失败有些沮丧的阳阳听到姑姑的声音又高兴了起来,他高兴的跑过来说,“姑姑,你怎么在这?”
苏玲弯下腰,揉了揉小侄子的头,然后回答说,“姑姑,有事路过这里。”
“姑姑给你几颗糖,你和小伙伴们一块分着吃。”说完,苏玲从兜里掏出了几颗大白兔奶糖给小家伙,这是苏玲给自己准备的糖。
阳阳看到是大白兔奶糖,十分惊喜的说:“哇哦,是大白兔奶糖,谢谢小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