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沈綿綿心大,對皇嗣的態度向來是順其自然的想法,不然換一個人,聽到宜嬪懷疑不懷孕是身體有問題的話,都得跟宜嬪吵起來打起來鬧起來。
「宜嬪娘娘太過分了,以往她對娘娘也不是這個態度啊,瞧她現在這幅得意得不把娘娘放在眼裡的模樣,一口一個小阿哥,她怎麼就認定郭貴人生的是小阿哥,說不定會是個公主。郭貴人要是真的生了公主,奴婢看她到時候還會不會這麼得意。」流春氣呼呼的鳴不平。
沈綿綿:「你都知道這個理,她能不知道?只不過是她不願意去想郭貴人肚子裡會是公主這個可能性。我跟她同是嬪,皇上的寵愛,我比她多,皇上多來我這裡,去她那兒的次數就少了,她氣不過自然想跟我比皇嗣。誰讓我沒有呢。」沈綿綿理智的分析。
流春連忙安慰道:「娘娘別憂心,奴婢相信娘娘遲早會懷上小阿哥小公主的。」
沈綿綿想說她是真的不著急,但在見到流春因為怕她被「四嬪里只有她這個嬪沒有皇嗣」的事實給刺激了,從而不自覺的在臉上露出一臉的急切憂心還得強忍住來安慰她的神情,知道流春是一心為她著想,沈綿綿只好乖巧的點頭表示她也堅信她會有小阿哥小公主的。
在宮道上拐了一個彎,沈綿綿眼尖的見到惠嬪的身影,有些納悶,惠嬪不是早就走了嗎,她怎麼走得這麼慢,都被後來的她追上了。
沈綿綿跟惠嬪不同路,她們很快就分開了,一個往西走,一個往東邊走。
初柳瞥了眼沈綿綿離開的方向,抬頭對轎輦上的惠嬪說道:「娘娘,剛才宣嬪娘娘在我們後面的。」
惠嬪回頭看了看,問道:「她沒有發現不對吧?」
初柳:「沒有,我們跟她們離得有一段距離,宣嬪娘娘想來是沒有發現我們這邊多了一個宮女。」她口中提到的宮女正是在一旁低著頭走路的衛氏。
惠嬪:「這就好,現在還不是衛氏被她們發現的時刻。」她垂眸看向下面的衛氏。
哪怕衛氏低著頭,穿著一聲洗得發白的衣裳,也掩不住她的娉婷柔美,以及自帶的一股不堪一折的破碎感。
惠嬪過去有段時間不是拉攏沈綿綿不成,便想找長相漂亮的宮女代替沈綿綿向康熙邀寵嗎,奈何她找到的宮女一個個都比不上沈綿綿,使得惠嬪找漂亮宮女的興致慢慢淡了,結果衛氏竟然說服辛者庫的管事嬤嬤找到初柳,想將衛氏舉薦給惠嬪。
初柳帶著這個管事嬤嬤面見惠嬪,對於嬤嬤將衛氏的美貌說得天花亂墜,天上有地上無的話,惠嬪並不是太相信,聽了幾句就讓嬤嬤走了,沒有想去辛者庫見見那個被管事嬤嬤夸有如花美貌的衛氏。
還是今天惠嬪不想那麼早回去見那個令她堵心的大阿哥,想找個事打發時間,惠嬪才想起來辛者庫好像有個漂亮的衛氏,閒得無事,她就去了辛者庫。
見到衛氏,惠嬪猛地發現管事嬤嬤沒有騙她,衛氏確實是長得漂亮,她的漂亮跟沈綿綿宜嬪明媚端莊的漂亮不同,衛氏會讓男人對她升起憐惜感和摧毀欲。
惠嬪高興的將衛氏帶走,衛氏在辛者庫過得不好,臉上沒有多少肉,身體也是瘦瘦弱弱的。惠嬪打算把衛氏養好一些再讓她侍寢。惠嬪相信衛氏會得寵,沈綿綿不接受她的拉攏又如何,她圖的只是沈綿綿占據的那份康熙的寵愛,幸好上天待她不薄,讓她福來運轉有了衛氏這樣一個更好的棋子。
初柳:「娘娘放心,奴婢會讓嬤嬤好好的將她調。教一番,至少會讓她改掉她現在的小家子氣。」
惠嬪點點頭:「是要改,不過也不必全部改了,衛氏唯唯諾諾的性子就得留下來,省得到時候叫她侍寢了,她覺得翅膀硬了,冒出一些不該有的念頭。」比如脫離她的掌控,向其他人投誠。
初柳:「娘娘說得是,她是娘娘帶出辛者庫的,她的一切都是娘娘的,娘娘讓她幹什麼,她就得幹什麼,不然辛者庫有的是人想代替她。」她輕蔑的用目光掃了一眼衛氏。
辛者庫里的人都是賤籍,做的也是刷馬桶洗衣服這種髒活,地位卑微,衛氏能夠脫離辛者庫的苦海,她得慶幸她有一張好臉蛋。
哪怕知道衛氏將來會侍寢,作為惠嬪大宮女的初柳也看不上她,心中充滿了對衛氏的鄙夷不屑以及對她容貌的一絲嫉妒。
初柳語氣飽含惡意地說:「娘娘不要看她現在老實,就對她放心,照奴婢看,她是個心眼多的,不多她也不會費盡心機,苦苦哀求辛者庫里的管事嬤嬤將她的存在告訴給娘娘,所以奴婢覺得,一旦她侍寢了,咱們不能給她有喜的機會,得給她喝避子湯。她這種卑賤的身份,如何能夠有資格懷上皇嗣。」
初柳的話說到惠嬪心坎里去了,她也的確不想讓衛氏懷孕,她只要一想到衛氏生的孩子要跟她的保清成為兄弟妹,論資排輩,她就感到噁心。
衛氏這種玩意兒,她不配生。
不過惠嬪還得用衛氏,所以她再贊同初柳對衛氏的評價,她也不能順著初柳的話說,免得衛氏在心裡跟她起了間隙。即便衛氏軟弱無能,除了有一張好臉,沒有別的優點,按理來說衛氏是不會有膽子違逆背叛她,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惠嬪跟初柳的對話,衛氏全程在一旁安靜的聽著,哪怕她們言語間提起她的語氣十分的輕視,她也不生氣。這條路是她選的,她成功的離開了辛者庫,不用再留在那個骯髒的地方受罪,不管惠嬪想讓她做什麼,她對惠嬪都充滿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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