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家庄内。
各处台子上都站了两个人,监视着外面的动静,防备外面的人突然攻来。
院里的人或站或坐,每个人的神情都显得疲惫不堪。
虽然不用干活,但他们从中午开始,一直守在院里。
又一直听着擂鼓声,让他们心里烦躁不已。
可是外面的贼人一直喊着那句口号:“杀糜竺,分黄金,分钱粮,分田地,吃香肉!”
如果停了鼓声,让这些家奴们仔细听着外面的口号,只怕听得多了,他们就会信了!
因此,糜竺没有办法,只能以鼓声去盖住外面的声音。
“兄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贼人安然的守在外面,我们却要疲惫的去应对,还不如出去一战,打退贼人,一劳永逸!”
糜芳也是烦躁不已,听着那些鼓声,心里总是憋着一股气。
兄弟二人此刻正在前院大厅里坐着。
糜竺半卧在榻上,其实他心里也很烦躁,但又没有解决的办法。
“不行,如今已是半夜,外面敌情难知,贸然出击,恐怕会中了贼人奸计。”糜竺又拒绝了糜芳的提议。
“那到底要怎么办?”
糜芳一拳重重捶在榻上,显得怒火满胸。
“等!等到天亮再说。孙观带领泰山众就在二十里外,听说臧霸已经去郯县向陶刺史请援,州兵很快就能赶到。”
“子方,做事切记不可急躁,急则生错!你要明白,我们的目的不是剿灭贼人,而是守住我们的庄园!”
“我们不出去与贼人相战,既可不与贼人结仇,我们又能不损失人,此乃上策!”
“你去让他们分一半人守卫,另一半人就地睡觉,轮流歇息。”
糜竺滔滔不绝的说着,糜芳听了没办法,只得应了一声出去。
糜芳手里拿着一把刀,出到院中,向管家招了招手,刚要吩咐他让人分批轮流歇息,突然听到站在台子上的人急喊:“有动静,贼人来了!”
“是贼人来了,他们冲过来了!”
另一边台子上的人也急声呼喊。
院中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快去禀报兄长。”
糜芳向管家吩咐一声,急步向台子跑去,跳上台子,往外面看去。
确实是贼人来了,但是外面的贼人不提火把,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只能隐约看到,外面的贼人正在分散而又缓慢,同时又静悄悄的走来。
糜芳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长这么大,他还没有经历过这样面对贼人的情况。
“怎么回事?”
糜竺已经从屋里出来,一边问着,一边登上台子向外面观望。
“兄长,他们应该是想趁夜来偷袭。”糜芳说道。
糜竺不说话,直直盯着外面移动的人影,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要说这些贼人是来偷袭,可是自己有很多人站在台子上看着外面,他们应该能现。
既然知道被现,根本就没办法偷袭,他们为什么还要过来?
此时鼓声还在擂响,外面贼人的喊话也还在继续。
糜竺实在搞不懂外面这些贼人的想法,只是静静看着他们走来。
这时,糜竺现贼人走到离墙还有二三十步的时候,突然快步跑进。
“贼人来了,准备御敌!停鼓。”
糜竺大声喊着,院里的家丁奴仆立刻握紧兵器涌到墙边,准备抵挡翻墙进来的贼人。
糜芳赶紧跳下台子,拔出了刀,冲到大门处,带领家丁亲自守卫大门。
鼓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