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羽是知道卡兹戴尔的情况的,卡兹戴尔的国度曾何其辉煌,哪怕是在战争中建立的国家,也没有多少国家敢招惹。
只是,打赢了战争不意味着卡兹戴尔就真正迎来的崭新时代,战争中所消耗的与所掠夺之物不成正比,其他国家依旧敌视卡兹戴尔。
因此在严重消耗后,哪怕真正打赢了战争,卡兹戴尔也无法弥补战争中的损耗的同时也被周边国家所忌惮。
在战争中称王封侯,冠着可笑称谓的被誉或自誉为贵族的萨卡兹,其数量在凯尔希和空羽看来多如草芥,而底层的萨卡兹难民们的贫民窟围绕着工业区堆积成山,萨卡兹百姓们连活下去都成为了奢望。
治安与和平更是成为了听了就会嗤之以鼻的笑话。
这就导致了底层民众对统治者的不满,再加上贵族遍地,卡兹戴尔内部必然会成为分裂的局面。
二者合一便造就了卡兹戴尔外忧内患的现状。
在此基础上,特雷西斯与特蕾西娅因理念的分歧导致二人背道而驰,其根本原因是两人所追求的未来是不同的。
卡兹戴尔一度的辉煌是建立在战争之上的,特雷西斯看的很清楚,所以他表面上主张和平统治,实际上他要做的是用战争来滋养破碎不堪的卡兹戴尔。
因为他深得“萨卡兹无法逃离战争”这一理念。
在所有人眼中,萨卡兹就是罪恶的代表,是生于污浊之子,这不是区区几十年就能造就的观点。
特雷西斯觉得既然无法逆转,那就将它贯彻到底吧,用绝对的铁手腕去夺回那些本应属于萨卡兹们的一切。
这是特雷西斯的意愿。
但特蕾西娅的理念与他相反,在她看来,萨卡兹并非无法逃离战争,而是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妄图用战争与杀戮建立起的国度最终还是会迎来崩塌,她建立了巴别塔,带领着愿意追随自己的战士们在这片大地上扎根。
她要带领萨卡兹离开这条没有道路的道路,走向另一条不需要战争的道路。
特蕾西娅虽仁慈但并不天真,她要做的就是集结所有萨卡兹的力量建立起一座强大的国度,萨卡兹们众志成城,外敌自然不敢来犯。
她主张的是虽然不打仗,但我手中有剑,要打,随时都没问题。
这是一种无形的威慑力,只要能够威慑住周边国度,那么届时他们的制裁也会渐渐的变得没有意义,因为他们不敢与卡兹戴尔开战。
特别是当下国家相互制约的局面,组建国家达成联盟一同攻占卡兹戴尔这种事情没有人敢做。
毕竟谁都不清楚自己的合作对象是不是在下一刻就会直接捅自己一刀。
特蕾西娅知道这个局势,所以才会向着这方面展。特雷西斯也明白她的理念,但特蕾西娅所向往的未来太理想了。
而且充满着无数的不确定性,卡兹戴尔经不起摧残了,如若特蕾西娅不成功,那么萨卡兹们对他们的信任将会在顷刻间崩塌。
所以特雷西斯必须得用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卡兹戴尔繁荣起来。
同时也利用了萨卡兹们实力与体质都强于一般人且对源石适应性也很高的优势,来打造一支无可匹敌的军队。
特雷西斯将特蕾西娅驱逐出卡兹戴尔的本意是想让她别抱有那样的理想参与这件事情了,也在为了她的安危做考虑。
但特蕾西娅不会坐视卡兹戴尔溺死在战争的沼泽中。
因此,内战打响,特蕾西娅与特雷西斯都必须得证明自己有带领萨卡兹们的能力。
所以内战是不可避免的,除非他们二人之中有一个人选择退步。
很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空羽在把一切都说明后,艾薇尔终于理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她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来,毕竟这两人真的都是在为卡兹戴尔的未来而奋斗,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评判他们。
但是自己的想法是不会变的,那就是挣扎着生存下去。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再回到那片战场。”
“可以,但你找到了属于你和你女儿的容身之地么?”
“。。。。。。不止我一个人逃离了这个看不见未来的国家,这片大地上一定有一处能够容纳我的,哪怕它再小,再偏僻,只要能让我活下去就足够了。”
对此,空羽笑了笑,说道:“确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而天地如此之大,容得下一只蜉蝣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