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手笔啊。那这些人搬到哪里去?”
“兽坑边。”
“那人家能同意?”
“勇哥给他们每家一个市集的固定摊位。”
最古早的拆迁户。
立夏心中竟生出了丝小羡慕。
“你看看你这点出息。”井不放过任何一个损她的机会:“一个小摊位就让你流口水了。”
“哎,天气好热啊。今天中午吃煎肉饼吧,得多放点姜,能去腥味。还能降暑气。菜肉汤里也多多地放。预防生病。”立夏弹了弹手指天着天说。
“姐。”井立刻谄媚起来。
立夏哼了一声走了。
勇竟然直接挪走了相对的两排住户。空出来一大片土地,在最外围又钉了一排栅栏。
他的领地又扩大了。
乔长老开始在最外面空地上建学堂。学堂这次直接建在路边。
学堂旁边搭厨房和储物间。
他们需要足够大的地方堆放干草,冬天的时候还要堆芦苇和枝条。
学堂的后面修建了厕所,直接修成了男女两座。
乔长老还没有搭建完学堂,石器厂的管事也带着人来看,在学堂那一排的最里面建了一个石器厂分厂。前面搭厂,旁边建储物间,后面修厕所。
两组帐篷之间隔了有十米左右远,有奴隶在挖土,随后移栽了一棵结酸果子的树,并在旁边移栽了许多正在盛放的花朵。
“环境真好。”立夏踮脚看了一会儿赞叹。
“你的后院不好么,有树、有花瓜还有鱼。”井特别热衷于怼她,她特想抽他。
“我想要个秋千。”立夏堵气。
井做洗耳恭听状。
立夏不理他,悄悄告诉了水。水连连点头。
井笑了。
7月的第16天,学堂落成了。所有的帐篷都搭好了,林和井家的帐篷也换了新的皮子,大雨忽然就落下了。
井和枫还有水,轮流出去巡逻,查看排水情况。
雨势太大,厕所竟被水淹了。
仨人瞒着立夏,偷偷去把她用的厕所掏了个干干净净,开沟通水,坑上加盖石板,这样厕所就不会被淹了。
立夏用熟水冲了片酸果,加了两勺子蜂蜜。坐在蒲团上听着雨声。桌上摆着一只最小的陶罐,里面插了两枝含苞待放的花瓜花,香气怡人。
布染好了,绿色的多一些,红色的只染成了勉强够做一件衣服的。因为这些布的布幅非常窄,得两片或三片接起来才够一件衣服。其它的都是花的,一块一块的。蓝色的是完全染不出来。
立夏琢磨了好多天,才终于把衣样裁好了。
勇长的白净,少年英气,穿红色的肯定好看。红色的布,立夏按勇的身量裁了衣服。
其它人就都用绿色的裁剪了。因为是用石刀裁剪,又舍不得把布弄坏,裁的时候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就很怀念剪刀就是了。
剩下的一些边角料,用红色的布给毛毛卷了两朵花。就是从一头用力卷到底,从下面缝死。简单又粗糙,但是毛毛爱不释手,睡觉都要放在枕边。
花朵底下缝了两条细绳,绑在髻上,还是挺别致的。
毛毛在水缸边照了照,心中隐隐升起一种,回家走走的想法。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亘古不变。
立夏做好的新衣,被染成了红色,但不是特别红,有点粉。她挺喜欢。
毛毛和红坐在旁边,借着火把的光亮,缝制着衣服。
下着大雨,红也来地里干活,怎能么制止也不行,不给腌肉也照样去地里收拾。立夏无法,只好让毛毛叫她进帐篷,教她学缝衣。
结果她学得非常快,而且缝得比立夏还好。
针脚细密,走线平直。天赋这种东西它真的是和99%的努力一样重。
立夏就让贤了。
她有点担心林。走了十天了,还没有回来。
“立夏,我能进来吗?”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立夏赶紧撩起帘子。
刚吃完午食,勇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