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举着油灯进了厢房,这厢房是一个佛堂,四周没有窗。观音菩萨端坐在莲花台上,面容慈祥,闭着双眼!一手在胸前,一手托着玉瓶。佛像前摆着贡品,香炉里还插着未燃尽的香。
石墨上下打量了一下佛像,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鲜血,就反身出了厢房,看到铜盆里有水,就把手洗干净,又转身进了厢房。
田太太说,东西在佛像底下,石墨看了看,莲花台下就是一张桌子,底下什么也没有,就去搬动佛像。
佛像和莲花台是分开的,搬开佛像,莲花台里放着一个长一尺高三寸宽五寸的匣子。石墨拿出匣子,用银针把锁打开一看,满满一匣子全是银票。
石墨把佛像放回原位,把匣子锁好,出了厢房,扯下房间里桌上的桌布,把匣子包起来捆在身上,然后又掀开床幔看了一眼田太太,又给田太太补了一手刀,把油灯放好罩上灯罩,然后打开门,从两个丫鬟头上把银针拔出来收好,把门关上,然后迅的上了院墙,爬上屋顶,往后院走去。
“梆!梆!梆!”三声梆响,石墨找到立春,俩人快回了客栈。
石墨的身上都是血,因为是玄色的夜行衣所以不明显。但是立春和立夏闻到血腥味,就说,“小姐,你受伤了?”
“没有!是别人的血!”石墨边说边解下身上的包裹说,“一会儿我把衣服换下来,你们想办法拿去客栈的伙房烧了。你们做好准备,城门一开,我们马上离开渝州去青州,一路不能停留。明白吗!”
“是!”立春和立夏严肃的说。
石墨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把换下来的夜行衣交给立春,立春拿着衣服立刻去了客栈的伙房。
“城门什么时辰开?”石墨问守在房门口的立夏,
“卯时初开!”
“记得提前把马喂饱!我们路上不能耽误时间!”
“是!”立夏应道。
立春回来了,还捎带着拿了一篮子馒头。
石墨拿起一个馒头就吃了起来,立春和立夏见石墨吃,他们也一人拿了一个馒头吃起来。
三人吃饱后,立夏去喂马,立春去给水囊灌水,石墨把剩下的馒头找了一块布包起来。
一切准备妥当,石墨就坐着眯了一会儿,立夏敲门,石墨把包着匣子的包裹捆在背上,把装着馒头的包裹递给立夏,她出了房间就去柜台结账。她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天,掌柜的一共收了五十两银子的住宿费和餐费,石墨二话没说,递过去一百两银票,接过掌柜的递过来的五十两银子,交给了立春。
三人去后院牵着马出了客栈,一路向东城门而去。
她们三人刚到的时候城门刚刚打开,简单的检查一下后,守城的士兵就放行了。
出了城门,石墨三人立刻加,快马加鞭往青州府赶去。
早晨起来,田老爷感觉心里莫名有些慌,扒拉开月姨娘搂着自己脖子的手,赶紧穿上衣服,想去田太太那里看看东西是否完好。此时,田老爷有些后悔,他就应该留在田太太那里,不该纵容月姨娘过来陪她过夜。
月姨娘见田老爷要走,就搂着田老爷不让田老爷穿衣服。田老爷心慌,呵斥了月姨娘两句,月姨娘见田老爷呵斥她,就哭了起来。
田老爷心烦的不行,见月姨娘哭哭啼啼,就耐着性子哄月姨娘,直到答应给月姨娘买饰,月姨娘这才放过田老爷。
田老爷出了月姨娘房门,就喊上护卫跟他去田太太那里。
田老爷远远看到田太太院门口守门的小厮规规矩矩站着,心里松了口气,就问,“太太呢?”
“回老爷,今天春柳和翠芝还没出来,小的不敢冒然进去!”
“把门打开!”田老爷吩咐道。
“是,老爷,您请进!”守门的小厮把门推开让田老爷进去。
此时,靠在门框上的两个丫鬟还昏迷着,脸色有些青。
跟着田老爷的小厮上去一脚就踹向其中一个丫鬟,嘴里嚷嚷道,“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赶紧起来!”
结果丫鬟倒向一边。
田老爷一见,赶紧推开门,就见王嬷嬷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田老爷快步走到床前,一把掀开床幔,就见田太太嘴里被塞着布,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整个人也昏迷不醒。
田老爷顾不上看田太太如何了,直接推开厢房的门,看着端坐在莲台的观音菩萨,心跳如擂鼓。
田老爷哆嗦着走向佛像,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他把佛像搬起来一看,莲花台里的匣子没了!
田老爷顿时就感觉天旋地转,手中的佛像也哐的一声摔在地上。完了,完了,三十万两银票啊,全没了,他如何向张将军交待?
石墨现在就是玩命的逃,逃的越远越好!她没有数匣子里有多少银票,但她觉得怎么也得有十万两吧!就冲这十万两银票,她也要逃的快一点。
立春和立夏还算靠谱,找到的路不是很难走。晚上的时候,她们就到了青州府的离城。
累坏了,都累坏了!人累坏了,马也累坏了!石墨找了一家大客栈,要了两个房间,让客栈伙计给马喂些精饲料,直接扔给伙计一两银子打赏,那伙计一见,是一两银子,高兴的去了草料房给三匹马拿了精饲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