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红樱的离开也彻底断了沈府的经济来源。府里的账上就只有沈尘渊走的时候留下的五百两银子。
可是沈尘音和他媳妇刘氏,一个是有个当将军的哥哥,就一直在家没做什么事,一个是仗着生了三个男丁在家里趾高气扬。
沈太太一直纵着沈尘音的媳妇刘氏,就让刘氏管家,在魏红樱离开后不久,府里账上就没银子了。因为府里账上的银子都被沈尘音的媳妇刘氏拿去给了娘家弟弟。
沈太太是特别后悔,就不该在魏红樱离府后让这个小官家的女儿管家,没见识不说还偷拿府里的银子给娘家人。
沈太太被气的病倒了。
沈尘音得知府里的银子都被自己媳妇拿了给了娘家弟弟,气的直嚷嚷要写休书。
嚷嚷也就只是嚷嚷,但还是没有写,因为小官家的女儿低头认错了,表示再也不敢了。再有,毕竟刘氏为沈家生了三个男丁,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孩子没了母亲!
沈老爷看着府里乱糟糟的,就萌生了想去西州府找沈尘渊的念头。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沈家还是要靠沈尘渊!
想去西州府,可是府里已经没银子了。沈太太就想着把宅子卖了,可是这宅子是魏侯爷给她女儿买的,房契根本就不在他们手上。
沈尘音的媳妇刘氏就撺掇沈太太去找魏侯爷要房契,可是沈老爷和沈太太再没脸也做不出这事。没办法,沈太太只好典当了自己攒下来的饰凑路费。
府里的下人,有些是侯府过来的,沈老爷就让他们回了侯府,当初他买来的下人,又找来人牙子把人又卖了,算是凑了一些银两。
魏侯爷听到被遣散回来的下人说,这沈老爷和沈太太打算去西州府找沈尘渊,就觉得这沈老爷和沈太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先不说,从京城到西州府路途遥远,就是这一路的安全都是问题,没准还没到西州府,这人就出事了!
魏侯爷无奈,只得给沈尘渊写了一封书信,派人快马加鞭送去西州府,让沈尘渊有个准备,至于准备什么,那就是沈尘渊的事了!
沈老爷和沈太太带着沈尘音一家人,雇了五辆马车,带着全部家当就启程往西州府去了。
沈尘渊收到魏侯爷的书信,算了算时间,估计自己的父母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魏红樱得知沈老爷和和沈太太带着沈尘音一家人来了西州府,当即就收拾东西带着女儿要回京城。
沈尘渊想劝说魏红樱留下,魏红樱看了一眼沈尘渊,说,“那是你的家人,你是长子,你养他们我不拦着,但是你别强求我!如果你非要拦着,不让我回京,那咱们就和离吧!”
沈尘渊知道魏红樱和他母亲的矛盾,没办法,只能看着魏红樱带着孩子将府里所有东西打包装车,在侯府的护卫护送下,离开了西州府回京城。
沈尘渊看着魏红樱远去背影,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戾气,就觉得他这一生过不好和自己的父母有太多的关系!他在京城,一家人靠他生活,他仰仗魏侯爷生活,自己的父母明知这样,却还是因为子嗣问题挑红樱的错,现在好了,两方水火不相容了!
沈尘渊就觉得自己现在浑身无力,他这刚来西州府,军营里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现在自己的父母、弟弟一家人又要过来,这一大家人过来要吃要穿,他现在哪有那么多银子养他们?
沈尘渊气的无处泄,转身看到一个侯府护卫正在锁院门,就问,“你这是做什么?”
那护卫看了沈尘渊一眼说,“沈将军,你的马在那,我家小姐说了,这宅子是她买的,断没有让别人居住的道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也说不清楚,就让小人把宅子处理了!
另外小姐说了,沈将军是孝子,既然要尽孝,就自己亲力亲为,这样才能显出孝道!”那护卫说完,就骑着马走了。
沈尘渊真没想到魏红樱把宅子锁了,就气的一脚把锁着的院门给踹开了,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人走了房子还不给住!
沈尘渊看着院子里杂乱摆放的物品,心里有些气恼魏红樱做事太绝。可是现在人走了,没办法,说什么也没用了!沈尘渊无奈,开始默默的收拾院子。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院门口有个男声问道,
沈尘渊一听,抬头一看,两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就问,“你们是谁?”
“我是西州府官牙的牙人,这房子的房主已经把房子卖给牙行了,我这是带人过来看房,你是谁?”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说。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沈尘渊真的不敢相信,魏红樱把房子卖了,她把房子卖了,他父母过来之后住哪啊?
“我说,这房子的房主已经把这房子卖给牙行了,我现在带人来看房,你是谁?你又是怎么进来的?”那牙人又说了一遍。
“那房子的地契呢?”沈尘渊问,
“在牙行呢!白纸黑字红章,一样不少!”
沈尘渊一听,大步走出院门,骑上马就去追魏红樱,他要问问魏红樱,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