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楚宜,你到底想干嘛?”
“我和我家人在你家。”
电话那头传来韦礼枫的声音
“小智,到哪了?我让司机去接你。”
“爸,你得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这事晚点说,先回家来。”
“爸……”不等韦君智解释,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
…………
当韦君智揉着姿如出现在韦礼枫,尤楚宜以及尤楚宜父母面前时,场面一度尴尬至极。
韦礼枫忌惮姿如背后的宁城帮,在面子上还是客客气气招呼着姿如:
“姿如小朋友,新年好啊,感谢你们在这段时间里对小智的照顾。来者是客,欢迎欢迎。”
“韦叔叔新年好!”
不知底细的凤夏阳(尤楚宜的母亲),看着韦君智揉着和女儿差不多年龄的小姑娘,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小智,今天是我们俩家庭聚会,你带闲杂人士进来未免太唐突了吧。”她的语气十分不客气,带着质问和生气的意味。
尤其说到"闲杂人士"四个字时,目光落在姿如身上时,更有几分厌恶。
原本没想参与韦君智裤裆里事的姿如,因凤夏阳的恶劣态度激了潜藏在她心底的逆向心理。
姿如拽紧韦君智的胳膊,挑衅般瞟了眼凤夏阳,然后羞涩似的看向韦君智。
心有灵犀的韦君智扯了下嘴角说道:
“凤姨,姿如不是闲杂人士,他是我今生必娶的心爱之人。”
“不被父母认可的婚姻注定不幸福”
“这位阿姨,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也许是有缺憾的,可是不能决定这段婚姻幸不幸福。毕竟日子是自己的,人也是自己挑的。何况要让双方父母认可需要来日方长。再说了那就是一个概率事件,就像被父母认可的婚姻各奔东西也多去了。”
“我有和你说话了吗?小姑娘没家教吗?”凤夏阳尖锐而刻薄的说道。
久观不语的尤江蹭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不是胡闹嘛,枫哥,看来今天不适合谈事的时机,改天再登门拜访。”说话之间眼神从姿如脸上掠过之后看向韦礼枫。
“尤江弟别激动,小孩子心性没成熟,再加上今天刚回海州确实不是个谈事好时机。吃了饭再走。”
“不吃了,梓乔明天大婚,坤鹏兄还有些事情吩咐我去做。”尤江边走边说道。
凤夏阳牵着不言不语的尤楚宜掠过他们,后者用哀怨的眼神看向韦君智,和姿如对视时,流露出难以捉摸的表情。
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姿如眼前时,她转身看向韦礼枫
“韦叔叔,我向来景仰您,您知道为什么吗?您和我爸同一时代的人,您上过大学见过世面,在海州甚至是全中国都算得上叱咤风云的人物。不怕您笑话,我爸是泥土裹裤腿没有文化的一名草根,而且还是草根里面最为纤细的根须。把您和我爸放一起对比,我对您这样的大人物当偶像般来崇拜。可就在刚刚,您伟岸的形象差点骤然塌陷。父母之命奉旨成婚这种事情,对于任何一个有独立思维的年轻人来说,都是无法容忍的。您换位思考下,让您和一位不爱的女人同床异梦,您说这日子能过长久吗?像我爸那样的根须,都没有这种古老刻板的思想,反而叔叔您这么一位的高大上的男人却把唯一的儿子往火坑里……”
“啪”韦礼枫拍桌子的声音打断了姿如的滔滔不绝,惊得韦君智抬眼看向他。
“姿如小朋友,我和小智还有些父子之间的话要交流,小智跟我上楼。”
姿如正想应答时,韦君智抢先话:
“爸,我和您之间没话可说,不管是在尤江叔面前还是我们私下聊,我就一个态度表明决心,姿如是我今生必娶的心爱之人,我们先回学校了。”
韦君智拽着姿如急向门口走去。
韦礼枫并没有怒冲冠,只是看着远去的背影无奈摇头,这真是印证了那句老话“儿大不由爹”。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这个唯唯诺诺没有城府的儿子,为了这个女孩子两次和他拍板。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还是欣赏儿子的改变。
撇去父亲身份,从旁观者角度来看,尤楚宜和姿如这两小姑娘他倒是更偏向姿如,这个女孩除了家世不好,私生活混乱之外哪点都配得上韦君智。
那丫头也就和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大,胆识和魄力以及口才上甩自己儿子几条街。
他也不是因循守旧的人,碍于自己儿子弄大出生入死兄弟女儿的肚子,无论从道上还是礼上总要有个交代。
姿如被韦君智拽着走,也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一段路后体力跟不上了,她甩开韦君智的手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你刚才为什么和你爸说我是你今生非娶不可的女人?”
居高临下的韦君智嘿嘿一笑。
他躺在姿如身边用狡黠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