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你為帝君已有多久?」
「已有一千三百餘年。」
眾神官見帝君對著慕雲棲這般謙遜,齊齊換了態度,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一千三百餘年……」她喃喃自語著。
滕厭飛升五百年後她入世,自望山村出來後大抵走了一百年左右,那剩下的七百年呢?
這七百年裡她都在做什麼?經歷了什麼?又是死於何人之手?為什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她很快反應過來,既然記憶已丟,活了以後便來了此處定有原由,「我既來了此處,免不了要在神都叨擾上一段時間,可否勞煩帝君為我安排一處住所?簡單的便行。」
既來之則安之,不妨在此處找一找尋回記憶的線索。
「神女殿下為神都貴客,自然要以禮相待。」
「非煦。」滕厭喚來一位神官。
「在。」被喚的神官著一襲淡青色衣裳的神官,半披長發,用雕刻著海棠花的玉簪挽了個髻,眼尾向下,自帶笑意,看上去很和氣,正是剛才答話的那位。
「神女殿下在神都的一切,便由你來安排。」
「是。」名為非煦的神官朝著帝君行完禮,對慕雲棲做出個請的手勢,「神女殿下,請。」
「有勞。」慕雲棲頷。
滕厭在後望著非煦和慕雲棲走遠,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讓人瞧不出任何的情緒,「諸位神官,需得禮待貴客。」
「是,帝君。」眾人躬身齊答。
待走了一段路,身後視線都消失不見,非煦問道:「神女殿下可還記得我?」
「你是?」
非煦提示,「殿下可還記得天洲國?」
天洲國?
好似是她從望山村出來以後到的第二個地方,她在那處沒有多做停留,「記得,只是不記得神官了。」
「也是,當初與殿下不過萍水相逢,殿下記不得了實屬正常。」非煦忽而向她行了個莊重的大禮,「而今能夠得見殿下,非煦要多謝殿下當年撐傘之恩。」
撐傘?
好似是有這麼一回事。
當初走到天洲國時,恰逢大雨,她撐了把傘躲進破廟,奈何廟實在太破,尚能擋一擋風卻遮不住雨,她便沒有收傘,破廟裡還有一個年輕人比她先到,坐在門檻上眼神呆滯,任雨將自己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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