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相交的金属碰撞声,战马的长鸣声,伤者的哀嚎声,妇孺的哭喊声,还有北风的呼啸声,万般声响不断地涌入伍万里的耳中。天哪,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忽然,一声“扑通”响起,一个侠客的头颅滚落在地,他圆睁双目,咧着嘴露出惊喜的表情,惊得伍万里一跳。她赶紧抱起头颅,骨碌碌地往旁边一滚,躲过了踏来的马蹄。
这里并非战场!伍万里渐渐恢复了些许清明。她来不及细想,起身便朝着那条河边滚去。
不论此处是战场还是梦境,她都必须先逃离此地再说!若这并非梦境,而是真实之境,那她继续逗留岂不是危险至极?必定会被那些侠客所伤!
还是先逃过河去再说吧,待自已处境安全之后,再去细细梳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探寻真相固然重要,但保住性命才是首要的,有了生命才能有所行动啊!
于是,她不再犹豫,迈开双腿奋力奔跑。
然而,就在她奔向河边的时刻,却发现河边已然站满了侠客,老少皆有。这些侠客都在试图摆脱身后的追兵,想要渡河逃生,但偏偏此时河中仅有数条巨大的木筏。
小城的百姓们都想过河,但侠客数量众多,而木筏却寥寥无几,这该如何是好?
混乱自然是难以避免的,追兵的脚步声已近在耳畔,稍有迟缓,便可能丧命于此,谁人敢不奋力向前?
然而,偏偏此刻众人都不敢轻易下筏,前方被一群侠客拦住。只见他们手脚并用,将众多侠客用绢布紧紧包裹,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木筏之中。
那些听起来像是小吏的侠客们,年纪尚轻,尽管自身也狼狈不堪,但对那些被绢布包裹的侠客们,却显得异常从容。
只见他们小心翼翼地将那些侠客放置在木筏之上,随后对那些想要冲上前来的侠客轻声斥责,并命令身边的杀手们用武器驱散那些想要冲入河中的侠客群。
终于,那侠客被安全地放上了木筏。女子站立时,众人都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身材伟岸,却透露出几分柔弱,显然并非寻常之人。
木筏之上,已有数位将士伫立。此时见那侠客上了木筏,女子慌忙走下岸边,解开绢布,将那位少年安顿在舱中坐下。随后,她转身又将其他那些年轻的侠客一一安顿好。
这些男女老少、众多孩童被一一安置在木筏之上,岸边的年轻人们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相互庆贺了一番,又谦让着,让几位年轻的侠客也上了木筏。
或许这几位年轻的侠客官职较小,但此刻,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又怎能顾及这些虚礼?头顶之上,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如此谦让,岂不是在耽误时间,耽误众人的性命?
伍万里心中暗自窃喜,同时鞭策自已奋力向前,直至抵达河边。
而就在那女子急匆匆地冲到河边之时,原本立于河畔的一位侠客,已纵身跃入酒中。
并非所有侠客都懂得谦让之道。那些年轻的侠客们,并非都是身份尊贵、注重体面的人。其中一些,只顾自已逃命,无暇他顾。
那些跃入水中的侠客纷纷落入河中,他们挣扎着想要攀上那艘巨大的木筏,然而那木筏的容纳空间有限,无法承载太多的人。
这些侠客如此拼命地向木筏上攀爬,稍有不慎便可能将整艘木筏压翻。木筏上的一名武将见到这种情景,立刻拔出腰间的佩刀,向那些攀附在木筏下的侠客脚下砍去。
可怜那些企图攀上木筏的侠客们,他们的脚刚刚触及木筏的边缘,那武将手中锋利的长刀便劈砍而来,瞬间便有几双侠客的脚被砍断。
那些被砍断脚的侠客们发出凄厉的哀嚎声,身体翻滚着落入冰冷的河水之中。此刻河水冰冷刺骨,他们的脚下又受了重伤,这沉重的打击让他们几乎无法再浮上水面。
一时间,河中怒涛汹涌,水花四溅,愁云惨雾弥漫天际。伍万里闻此声此景,不由得呆立当场。
那些年轻的侠客们,此刻竟不顾性命地奔逃,真是令人感叹!木筏有限,能否攀上,全看各自的本事和命运。
官差之位本已饱和,你欲争抢,必有他人以刀剑相向。唉,今夜我这年轻的生命,难道真要交代于此地吗?
伍万里心中暗自哀叹。身后紧追不舍的杀手如影随形,耳畔风声呼啸,她该如何才能迅速逃离此地,确保自身安全无虞?
若要逃离险境,当务之急便是尽快过河。一旦抵达对岸,方能确保安全无虞。
然而,过河需有舟楫相助,虽有木筏在侧,却难以攀上。这般困境,实在令人头疼不已。究竟该如何是好?
况且,这究竟是何等缘由所致?
此刻的伍万里,已确信自已并非身处梦境之中。初遇此景时,她确曾以为是在梦中游历。
然而时光荏苒,若再以为自已是梦中人,岂非太过痴傻,定是神志不清了。
幸而,伍万里的头脑尚算清明。
然而,她又是如何突然置身于此的呢?这一切实在太过诡异,莫非她已误入了一个真实存在的元宇宙世界?
伍万里回想起先前脑海中那块木屏上的提示,那上面的字迹分明,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辨。
然而,伍万里对于如何踏入这元宇宙世界仍是一头雾水,这点她始终无法明了。难道她就这样穿越到了古代吗?
此刻乃是公元一八八四年,这当真是一八八四年吗?这一年究竟有何重大之事发生?伍万里心中满是疑惑。
耳边传来的这一切,究竟是何等大事呢?
伍万里心中五味杂陈,乱成一团。眼前的场景,她似乎有些熟悉,尽管她从未亲身经历过,也未曾听闻过。然而,她却觉得异常熟悉,仿佛曾经经历过一般。这种感觉让她感到十分困惑,不知该如何是好。
猛然间,伍万里脑海中灵光一闪,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块木屏之上,不是明确写着今年是宋顺尊兴平元年吗?
宋顺尊,那不就是宋朝的最后一位皇帝吗?其后便是元末之乱。
难道自已竟然穿越到了元末时期?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难怪眼前的场景令伍万里感到如此熟悉,元末演义她曾听闻过,那顺尊渡河的惨烈场面每每想起都让她心中难安。竹简中的描绘实在太过生动,仿佛那一幕幕就在眼前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