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
秦寻一声怒喝,浑身陡然爆发的强大气压震慑全场,“本殿乃当朝太子,万金之躯!你们有几个脑袋敢对本殿动手!纵火之事,本殿自会去向父皇请罪!还轮不到你们一群奴才!”
秦寻气场惊人,话落,便毫不犹豫朝东宫外走去!
金銮殿内,文武朝臣正为时疫与叛军之事吵的不可开交。
大军压境,朝内又因时疫之患人心惶惶。
若此时迎战叛军,北秦军胜算也不足四成,届时不但黎明百姓要遭殃,若战败,北秦江山都可能毁于一旦。
秦帝看着争论不休的文武两派,怒气上涌。
若不是正逢时疫,让恒亲王钻了这个空子,区区戎人他北秦根本不放在眼里。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解决时疫!
“报!陛下……招医榜、招医榜被揭了!”
正在秦帝头疼之际,侍卫慌慌张张来禀报,“陛下,那人说有法子解时疫之困,现下人已在殿外求见!”
“天不亡北秦!”
秦帝声音激动,大手一挥,“带上来!”
文武众臣目光齐刷刷汇聚门口。
“儿臣秦寻,参见父皇。”
秦寻一袭单衣,单膝跪在殿前。
一群老臣愣在原地。
不是说有人能救治时疫吗?
人呢?
怎么把这废物太子带上来了?
“太子,是你揭的招医榜?”
秦帝同样面色阴郁,显然要动怒,秦寻淡淡点头,“是。”
“胡闹!你可知欺君乃是死罪!”
秦帝厉喝一声,眼中满是怒气,全场大臣瞬间大气不敢喘。
太子至今没废,不过碍着先皇后旧情。
可这回涉及朝政江山,太子敢欺君,就算是疯癫发作,也已经是半个废人了。
“太子,现在内忧外患,你竟敢欺君对陛下包藏祸心,来人拿下!”
湘皇后母家左丞相恨不得将他除之后快,一声令下,几个侍卫就要围上来。
秦寻却瞬间沉下脸,“放肆!本殿是太子!”
“时疫乃黎明大患,父皇未发话,左丞相好大的胆子?若本殿真能救治时疫,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一声暴喝下,秦寻周身气场陡然迸发。
侍卫齐刷刷愣在原地。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殿外传来湘皇后的哭声。
“陛下!轩儿他……他头发没了!”
湘皇后拉着被烧秃的秦云轩,哭哭啼啼的闯进殿内。
秦帝本就有气,见两人如此慌张脸色阴沉,“慌慌张张,堂堂皇子弄成这副德行?”
“陛下,您可要为轩儿做主啊!太子火烧东宫,轩儿上前劝告阻拦,想不到太子竟然对轩儿动手,您看给轩儿烧的!呜呜……”
湘皇后哭着指向秦寻,一边扒着秦云轩黑黟黢的头皮。
秦寻这一把火燎的分寸正好,秦云轩头顶中分,中间一根毛不剩,头皮却还完好无损。
一个个大臣憋笑憋的面红耳赤,觉得滑稽又不信。
长期营养不良瘦削的秦寻,跟多年骑射下来魁梧的秦云轩,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皇后,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秦帝都气成球了,“朕知道太子平日病情时常发作,但寻儿本性呆板柔顺,宫里杀鸡他都害怕,手足相残放在他身上,皇后自己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