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薇薇点上一支烟,使劲儿的吸了两口,吐出了一口的白雾。她说:“鱼儿,你那姐妹儿的确很棒,什么价格?你了解了吗?”
“放心,我和她说你现在在找签约摄影师,如果这次合作成功你们可以签约。”
“那这次怎么算呢?”
“你觉得她们团队怎么样?”
“没问题呀!”
“那就按签约的方式和她谈,双吉和我的关系,与你和我的关系一样近。你们行内有行规,就按规矩来,她应该看得出你现在的处境,对内娱她也有所了解。”
“听口音她像北京人呀。”
“她现在是香港人,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先把你这档事儿给了了。”
——
“唉!你住哪屋?”许薇薇夹着香烟在院子里转悠,左看看右看看。她从未来过黎思宇的家,看哪儿都新鲜。这个院子坐北朝南,一个典型的北京四合院儿,他们那个小摄影棚是东耳房。
“我住东厢房。”黎思宇指了指院子东侧的屋子。
“你这小院儿可真不错,冬天还要生火吗?”许薇薇问。
“现在不用了,前几年大修了一次,现在有地暖,卫生间也都设计在了屋里,比以前方便多了。”
许薇薇点着头,说:“西屋是谁在住?”
“没人,有的时候我姐会来住。”
“没人住!”许薇薇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她几步迈上台阶,手搭凉棚向屋里看去。房间不大但陈设很传统,有一种时光“穿越”的感觉,古色古香的与这个小院子极为契合。墙边还靠着许多画,是黎思宇从东耳房里搬出来临时放在这里的。
许薇薇冲着黎思宇笑咪咪地眨了眨眼睛,眉毛一扬一扬的,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儿。黎思宇太熟悉许薇薇的这个表情了……
晚上,许薇薇从冒着蒸汽的浴室里走出来,仰么壳儿的往床上一躺。今天她实在是太高兴。“什么是好事多磨?哈哈,这就是好事多磨。”她美滋滋地自言自语着。本以为今天的拍摄泡汤了,却绝处逢生。越喆的技术的确不错,一点儿不比那个爽约的摄影师差,反而有更惊艳的设计。最让她开心,也是最意外的是,林华俊的住处解决了。这不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阿黎,我的小鱼儿,你就是我许薇薇的福星。”
一个星期以后,许薇薇与越喆顺利签约,并且通过越喆许薇薇为林华俊拿到了几个品牌广告的拍摄机会,虽然价格谈得不是很满意但却是几个系列产品的拍摄,不管怎样总算是打开了一点点局面,并且可以把时间安排得满满的,老莆安排的那期节目也马上进入了拍摄阶段,所以这段时间林华俊很忙,因此并没有急着搬进黎思宇的小院儿,只是把存放在效外库房里的物品和自己的随身行李都先堆进了西箱房,自己随着许薇薇四处拍摄去了。
黎思宇并没有想到许薇薇代理的艺人会是林华俊,那天在小院儿看见许薇薇带来的是林华俊时她的心里一惊,被一种说不明白的情绪抓挠了一下,心突然一紧。那天许薇薇“不怀好意”地看着闲置中的西箱房,她就猜到了结果。她不清楚,如果那个艺人不是林华俊她还会不会这么痛快地答应呢?她与许薇薇商量是否需要把摄影棚搬到南房去。
她的这个院子是个方方正正规规矩矩的BJ两进院的四合院,虽然不大但一应俱全,宅门开在东南角,有个小门楼儿,进入宅门东箱房的南墙上画着一个大大福字,左手有个小门,形成一个小小的东角院儿,从左手的小门进来便是第一进院落,南侧是三间南房,与东角院儿相对着还有一个西角院儿,院儿里有一间南房。走进垂花门就是第二进院落,正面是北房三间,及东西两个耳房,两侧是东、西箱房也各是三间。
那天黎思宇对许薇薇说:“薇薇,不如把影棚搬到南房吧,地方大,而且这样一来可以把生活区与工作区简单区分开,不然会太乱,人也杂。”
“嗯,有道理,一进门就是工作区,很方便,进入二门儿是生活区,不错,这样很好,还是你想得周到。”不是许薇薇没这么想过,而是觉得这样会太麻烦黎思宇了,并且她知道黎思宇家的南房一直都堆着她的画儿还有很多没用的旧家俱和不舍得扔的杂物,收拾起来可不是一两天的事。她现在时间紧,手头儿更紧,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她与思宇虽说是闺密但也不能太过份的消费这种友谊。所以她没有主动说出其实她早就想用南房的事。不过,事情就是这么巧。用正房边的耳房的确让人觉得不方便,一群人走来走去、进进出出的非常乱,而且,所有人都会很拘谨。
黎思宇叫上越喆和她的两个助理足足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把这几间南房收拾出来,打造成了一个象模象样的摄影工作室,比先前的东耳房要专业得多,也大得多,西角院儿的那间南房成了专业的剪辑室,可以完成专业的图片编辑及视频剪辑的工作。越喆顺势把她在BJ的工作室设在了这里。
“咱们亲姐妹明算账,”越喆一边收拾她的物品一边说:“鱼儿,我们是合伙人,晚些时候我出一份合伙人的合同,你看一下,主要是分配比例。我已经和薇薇的公司签约了。
哦,对了,我听她说,你也是她的合伙人,负责设计?怎么没听你说?”
“我和她算不得合伙人,只是合作伙伴,她现在有困难我帮她一把,等她起来了我可能就退出了。”
“这就是合伙人,还是应该把利益分配搞得清晰一点好,不然以后没有朋友做了。”越喆说。
黎思宇笑了笑没有接茬儿。
越喆接着又说:“我在香港这些年看得很清楚,越是朋友越要把利益搞清楚,‘钱’这个东西是可以放在桌面上谈的,但‘情’这个东西——”她停顿了一下,“唯有‘情’这个东西是没法摆在桌面上的。可是,在成年人的世界里,‘钱’与‘情’又是分不开的。钱也许买不到情份,但可以毁了情份,而‘情’可以换来与‘钱’等值的或是值的价值,但如果分配不当同样可以毁了这个情份。
所以呀,一定要把能分的分好,把不能分的收好。不然什么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