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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页(第1页)

谢危楼终于忍不住嘲讽凌翌一句:“凌公子身在锦绣堆,自然不知道下面这些事。这些年白玉京都有从外门来的修士。出身不好的想入白玉京,只有从外门走这一个路径。”

凌翌吞下了反驳声。

他从来都不知道琼州以外的事,人在天地间就是那么渺小的一粟。他好像又觉得这辈子只会舞刀弄枪,根本就不够。

人活一辈子怎么都是活,可就这么漫长无意义地度过一生能叫活?

凌翌和谢危楼缓缓来到白玉京殿前。他抬头望向巍峨的公宇,塔间白色的光落在他眼底,唤醒了他陈旧的记忆。

他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他父亲带他来过这里。

凌翌的记忆中隐约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身上穿的都是墨色的衣衫,腰上缀着莲花禁步,手里牵着一个男孩,这男儿郎身上也是墨色的衣衫,面色和他父亲一样如出一辙,分明是一张孩子脸,却不爱笑。腰上早早挂了佩剑,被他紧紧握在手里。

“来,重光,见见长逍。”

“阿爹,这个人是谁?”

凌翌站在父亲身边,他面上带了笑,躲在父亲身后,远远看着谢危楼,这个人惯是板着面孔,他可不喜欢。他阿爹总是很疼爱他,揉了揉他头顶,道:“和他去玩儿吧。”

反正铁着脸的人,看起来就像个冰块,也不知道能不能玩起来。

凌翌站在谢危楼身后,拍了拍他手里的佩剑,反问道:“你的剑叫什么名字呢?”

谢危楼收了手里的剑,回身冷道:“你别乱动。”

这哪里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子。

凌翌故作惊恐道:“啊呀,爹啊,爹……”他故意哭了起来,手擦在眼下,弯起来,对着谢危楼笑盈盈地笑。

两个大人还没讲一会儿,只能各自低头,把孩子带在身边。

谢危楼父亲先致歉道:“犬子不教。”

谢危楼没有辩解,他拧眉看向凌翌,道:“父亲,我没做什么。”

凌翌躲在父亲身后,越哭越伤心。

他阿爹倒是看不下去了,致歉道:“这孩子从小就爱胡闹,是我们的不是……”

事后,凌翌又探出半个脑袋,看谢危楼挨骂,他弯起眼睛,眨了眨,朝谢危楼看了会儿。

虽然事后,他自己屁股上挨少没挨父亲的打,凌翌朝谢危楼望去,对上谢危楼眼底的寒光,他又望了会儿,果然发现在那双眼睛的寒光之下,泛出了些许疑惑。

谢危楼拧眉反问:“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凌翌:“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你还记得多少?”

谢危楼收回视线,冷笑道:“不劳凌公子牵挂,我晨起挥剑三百下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凌翌:“……”

他不会还和谢危楼有什么过节吧。

凌翌愣愣走了会儿,又听谢危楼嘲弄道:“谁记得过去的事,我随口说两句,就把你吓成这样。凌公子,你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凌翌咬了咬牙:“我可去你的。”

每次到他和谢危楼想好好讲话的时候,这个人就像没长过嘴巴。

不过好在凌翌也没忘谢危楼在课上仗义执言的事,他又不爱憋着话不讲,和谢危楼一起在楼阁内走了会儿,他还是先开口问道:“之前课上你为什么要帮我说话?幻境内一次,课上一次,你别告诉我还有第三次。”

谢危楼走了两步,脚步突然放缓,偏头看向凌翌,反问道:“你就一定要摊开在明面上说?”

凌翌:“谢危楼,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谢危楼收回视线:“凌公子,我还没和你熟到这种程度。”

凌翌被噎了下:“谢危楼,我和你都认识多久了,开学初你打的我那两下,我也不计较了,你真不愿意讲?”

长廊里,两人并排走着。

谢危楼不答话,凌翌侧身追了上去。凌翌也没把这地方当成皇城一般的森严处,只是当它在家中似的,和谢危楼走在柱子边上。

叮铃,叮铃。

凌翌晃动了腰上的佩玉,这几日他心情好,又换了块玉挂坠,碧绿的玉撞出清脆的响声,像是谁无忧的声音。

谢危楼:“凌公子走路惯是没有顾忌,‘缓急有度,轻重得当’的道理真是半点不懂。”

凌翌反驳:“我又不是你,难道人人都要像你一样,连走个路都要有那么多讲究。”

谢危楼费神地揉了揉眉心,摇头道:“我不该和你废话。”

凌翌:“你话还没说完。”

凌翌一路追着谢危楼,走两步,和谢危楼拉扯一会儿,一路上竟像是打闹,谢危楼走到哪儿,他就追到哪儿,一路上玉佩传来叮当声,那枚常年晃动有条不紊的莲花禁步也微微晃了两下,他们就这么聊着聊着,到了天台镜处。

白玉京殿堂后,天台镜位于白玉京最高处,周围浮云环绕,天边散漫霞光和微光。

凌翌低头摸了摸白玉京的栏杆,指节上竟是不落纤尘,天台镜两侧站了两个面无表情的仙侍,他原本稍好些的心境又转而淡去。

凌翌在家时也很少听闻下九界的事,偶尔只知道那里满是犯了大错的修士,还有出身微贱的他族,古战场毗邻下九界,所以下九界内又常年环绕魔修,以及各类妖魔鬼怪。

上九界白玉京从来都以下九界的修士为耻,凡能有从下九界逃上来的,都要斩而灭之。

天台镜照的正是下九界的像。

镜相流动,凌翌对其中景象很是好奇,哪怕他听说不能长久地望向那面镜子,他仍压抑住内心的悸动,屏息,瞧瞧望向了那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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