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来了。”
容卿再次来到了那片花海,身穿天青色长袍的男子果然依旧半卧在花海中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
“嗯。”任悠摇了摇手里的酒葫芦,懒懒散散地道:“说吧,品出了几味?”
“绵柔如花,纯净如空,醇厚如渊,自在如风,酸甜苦辣人间味,凛然正气存心中。”容卿答。
“哈哈哈哈好,好。”任悠爽朗地笑着。
“不知标准答案是什么呢?”容卿谦逊地问道。
“此题没有答案。”任悠带着几分醉意道:“不同人品出的都不一样。曾有一人品出了十三味,但我从始至终只品出了一味而已。”
“酒本无相,相由心生。在我看来,左右不过是逍遥一味罢了,其他皆为虚妄。”
“不知师父口中的那个品出十三味的人是谁呢?”容卿有些好奇。
“你应当听过他,他叫祈清。”任悠道。
祈清?十三。。。
这个数字,是不是有些巧合了?当年佛祖降下天雷,刚好是第十
三道劈下后他才显露的魔气!
“哪十三味呢?”容卿不动声色地问道。
任悠缓缓抬起头,看向她。
气氛一度有些微妙。
容卿不由地紧张起来,她说错话了吗?
这时,任悠笑了起来,笑的潇洒又自在。
“你这小丫头,问题还挺多。不过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喽。”
“喏,这个你拿去。”任悠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张纸条,纸条自个儿飞了起来,稳稳地落在容卿手中。
“按照上面写的,去帮我采花吧。千万别摘错了,数量要严格按我写的来,不然酿出的酒就不好喝喽。”
“好。”容卿看着长长一串密密麻麻的字迹,隐隐有些头疼。
唉,师父的要求,不得不做啊。
她在花丛中穿梭着,辨认着品种,挑拣着花瓣,一连干了四个时辰才完成。
期间没有半分怨言,也毫不应付了事。
若在现实中能让师父回来,哪怕天天从早到晚地干这些,她也甘之如饴。
任悠看着容卿采摘的花瓣,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啦,你可以走了,回去多休息休息。”
“那徒儿就告退了。”容卿恭敬地对任悠一礼。
容卿前脚刚走,池阴就来了。
任悠打量了他一眼,笑着道:“你呀,是不是又去害人了?”
“哼,害的可不是人,不过是一个畜生罢了。”池阴在任悠对面席地而坐,拿出了一袋碎冰,将冰倒入酒壶中,又拿出两个酒杯给自己和任悠分别倒好。
“这酒,还是冰镇的好喝啊。”池阴叹了一句。
“又有哪个神官得罪了我们的玄帝大人?”任悠边喝着酒边问道。
“还不是那只鸡!”池阴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它今日路过我殿前时在那抖毛,把几根毛抖到了我殿外放置的凝冰槽内。结好冰后那鸡毛就夹杂在冰中,恶心死了,害得我把一池的冰都扔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嘛,好啦,别生气了。”任悠笑着安慰道,“冰坏了可以再做,若是气出了心病,可就不值得喽。”
“哼,我怎么会被气出心病?”池阴冷笑,“凡是惹我不快的,我都会让其付出代价。这气,不就撒出去了吗?”
“哈哈。”任悠有些僵硬地笑了两声,“你对它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池阴无所谓地道:“不过是把那只鸡的毛都拔光了而已。”
“你还是这么睚眦必报啊。”任悠笑着摇了摇头,“那只鸡可是盛酌的宠物,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这有什么。”池阴毫不在意,“有本事他来找我算账啊,我就在殿里等着他。”
任悠叹了口气,笑而不语。
池阴看着任悠,阴郁的脸上升起了几分笑意,依赖又崇拜地道:“有你在,没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找我麻烦,你可是天界第一强者。”
“你呀,怎么还是这么任性。”任悠慈爱又包容地笑了笑,“咱们收收性子,好不好?”
“我不。”池阴嘟了嘟嘴,“我
就要任性到底。况且有你在,我可以任性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