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韶诺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瞬间冷静了下来,“陛下!等等,臣有一事禀告!”
“好,你说。”皇帝右手一抬,拖着韶诺正欲离开的皇家修士瞬间停了下来。
“臣知道一桩秘辛,有关玄洛的身份!”
玄洛微不可见地僵了一下,目光死死地锁住他。
盛国公也是一愣。
“玄洛就是盛国公府的二公子盛霁怀!他根本没有痴傻也没有毁容,一切都是装的!是欺君罔上!”韶诺突然道。
朝中上下皆大惊,就连韶铭都惊呆了。
皇帝似乎没坐稳,差点从龙椅上跌了下来。
“我说的句句属实!陛下要是不信,大可派人去盛国公府一探究竟!”韶诺信誓旦旦道。
容卿亦是十分震惊,但她敏感地注意到,皇帝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可知,信口雌黄的下场是什么?”玄洛看着他道,声音是少有的严肃。
“我韶诺拿项上人头作保,望陛下
明察!”
“好。”皇帝的脸上看不出神色,“来人,将玄洛、韶诺一同押入大牢,等待朕亲自审问!”
容卿:。。。。。。
果然,狗急了是会乱咬人的。
自己下狱不要紧,但一定不能忘记拉个垫背的。
韶诺被带走的路上还时不时对玄洛得意地笑着,像是在炫耀什么似的。
一起下个狱有这么激动吗?
也对,这下他终于能与冥帝平起平坐了,可不得高兴高兴吗?
皇帝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无心再继续上朝,干脆直接让大臣们散了。
容卿便也只得跟着盛国公回府,一路上两人都在沉思,未发一言。
马车还没到盛国公府,就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傻子在大门口东张西望。
傻子一见到马车来了,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连鞋都跑掉了一只,滑稽又喜感。
然而他好像傻到脑子缺根弦一样,直直地迎着马头跑了过去。
“公子闪开!”驾车的马夫吓得心脏都快被那傻气拽到嗓子眼,立刻眼疾手快得勒住缰绳,紧接着就是一阵马的嘶鸣声,过往的行人纷纷惊呼出声。
由于猛地刹住,马车狠狠一晃,盛国公的大脑门子差点磕到车壁,此时的他已经被自己儿子气到想口吐芬芳。
容卿的脑袋一直在车外挂着,剧烈的摇晃差点卡断了她的颈椎,她疼的皱了皱眉,但目光始终不离盛酌。
枣红色的马儿在盛酌身前险险地勒住,骏马前踢飞扬,仰头长鸣。
凌厉的
风撩起了盛酌的发丝,衣袍翻飞间,高扬的马蹄与他只不过一寸之距。
但盛酌脸上的神色却毫无变化,也没有躲闪,就那么直直地傻站着,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与死亡只是擦肩而过,就那么没心没肺地看着马在自己身前极近的地方停下。
“哈!这破马一见到我就不走啦!”盛酌兴奋不已,以为自己有什么神力似的洋洋得意。
围观的人群大笑起来,这位盛国公家的傻儿子,总能给大家带来不少乐子。
盛国公的脸色十分难看。
“爹!你总算回来啦!”盛酌前一秒还在激动地看着盛国公,但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委屈地低下了头。
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站着,低垂的目光无处安放。
“又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等回到府中再说吗?”盛国公很是头疼。
没想到,盛酌竟大哭了起来,哭地毫无预料。
容卿:???
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天界同僚哭,还哭地如此。。。
盛酌边哭边用手抹着眼泪,眼泪还没擦完,鼻涕又出来了,于是他便手忙脚乱地胡乱擦着,越哭越委屈。
围观的人群想笑又不敢笑,生怕得罪了国公。
“我怕回府中再给爹说,爹会打死我。”盛酌抽泣着道。
“到底怎么了?不许哭,男子汉大丈夫,天塌下来也不能哭!看看你像什么样?好好说话!”国公厉声道。
“爹,对、对不起,是我的错
。。。爹能不能不要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盛酌扭扭捏捏就是不愿意说究竟怎么了。
“继续说!我要听重点!”盛国公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