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泽将作案工具扔下去,怒驳:“胡说,分明是你自己见刺杀不成,想要栽赃陷害!”
霄衣小声在王爷耳边道:“如今六殿下也有嫌疑,是否也要检查?”
齐文渊尾音上挑,“你来检查?”
霄衣立即松口:“不敢。”
沈闲不得不重新穿好衣裳走出来,“王爷,这些都是方才有人偷偷放进我房间的,这次刺杀,我一概不知。”
齐文渊托下巴思索,道:“殿下,这月秋是你的人,她既指控你,真相未名之前,你便只能随我一同去衙门了。”
吻
齐文渊也是个有仇报仇的,对月秋用刑,下软筋散,月秋面目全非,手脚筋都断了,但依旧只是将沈闲关在房中,不曾对他们做什么。
沈闲身上的伤需要上药,可他们不能直接找大夫,盛明泽便时不时问看守他们的士兵,牢中月秋可有招实话。
但令他们失望的是,那月秋始终咬定,他们是主谋。
七日快要来,盛明泽也感觉到身体不适,是体内的七日散快要发作了,侍卫去寻大夫试解药,已经多日没回来,此刻恐怕也焦急着想办法偷偷进衙门。
第六日早上,沈闲看到衙门外侍卫的身影,又见齐文渊带着大部分黑云士兵去巡逻,思忖一二,装作发热,让盛明泽去寻大夫。
将士一开始有些迟疑,盛明泽道:“王爷对六殿下尊敬有加,若殿下出了什么事,你们恐怕担不起。”
如此,装成大夫的侍卫顺利进了来,带来一些疗伤药的同时,也带来一个坏消息。
沈闲偷来的解药只能缓解三日,三日过后若没有真正的解药,便还要会七日散毒发。
“这太后真是狡猾。”盛明泽服下这半成品解药,他怀疑这月秋根本就没有解药,真正的解药还在太后那。
沈闲蹙眉,“看来只能去大牢寻月秋了。”
他们被看守着,只能深夜行动,沈闲借口如厕,引走了部分士兵,六皇子与侍卫便敲晕其中两名士兵,伪装成黑云士兵溜进大牢。
事情进展顺利,但沈闲独自回房间时,却见齐文渊坐在他房中喝茶。
他还受着伤,有些中气不足,缓缓走过去道:“王爷,城中状况可好些了?”
“多亏乌县令的药材,河县病情稳定了下来,山匪窝就剩下一个,过几日剿完匪,便可启程回京。”
沈闲挂起笑容,“那便恭喜王爷了,最近城中不少百姓都在夸王爷与黑云军。”
齐文渊并不因此而欢喜,“殿下还有心思关心我?”
他话中有话,沈闲不太明白。
“今日怎么不见殿下身边那个小六?”
沈闲道:“他与别的侍卫一间房。”
“是吗?”齐文渊也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沈闲不好再继续留他在这,以免一会儿六皇子回来撞上。
“王爷,天色已晚,我要休息了。”
齐文渊起身,路过沈闲身边,却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腰,“这次要选我。”
沈闲轻轻挣扎了下,齐文渊用力更紧,他后背伤口扯着疼,好在房间中的灯昏黄,看不出他白如纸的脸色。
他不敢再挣扎,额头冒出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