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里疼吗?”古越歌看手臂上处理好了,问道。
“右腿很疼,左腿小腿疼。”安瑜可老实回答道。
古越歌为难了:看了姑娘身子是要负责的,手臂还好说,可是大腿。如今的他负责不起,还会害了姑娘一辈子。
安瑜可看他皱着眉不知道在为难什么,低下头看水中的自己,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虽然脸上沾满了泥土,可是看得出来这张脸不是她的。弯弯两道柳叶眉,翘挺可爱小鼻子,樱桃小嘴不点红,这张脸确定不是她的。头上还斜插了一枚金簪,上面缀着亮闪闪的珍珠。而且她身上穿着一身古代的锦服,这锦服一看就知道非大户人家穿不起。
她再看看那呆愣的男子,环顾一圈,这环境,山清水秀空气清新,难道她穿越了?
这发现让她兴奋得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可是有什么好兴奋的。她搞不清眼前的状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悬崖上掉下来的,而且这个地方看起来鸡不生蛋鸟不拉屎,只有一只呆愣的男人。
“姑娘,你怎么了?”古越歌看她愁眉苦脸的,小心翼翼问道。
“这是什么朝代?”
“姑娘不知道?”古越歌纵然诧异,但还是告诉她了,“这里是晋平,悬崖下是外田村,悬崖上是马蓝关。”
“哦。”安瑜可表示她一头雾水:一个不存在的时空?什么晋平,什么外田村,什么马蓝关。
“姑娘,你怎么会从上面摔下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安瑜可只能开始装傻,但事实上她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
“哎呀,姑娘的手心都被藤蔓给刮破了。”古越歌惊道,连忙就着清水给她洗了,又上了药草。
“可是我大腿疼。”安瑜可看着被包成粽子的两只手掌。
古越歌极其为难,可是看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只能以商量的语气问她:“那我给你上药,但是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也不许说出去。”
“好。”安瑜可心想这男子是生怕她缠上他让他负责?虽然他长得不赖,可是她是那种人吗?她想要揶揄他两句,却被大腿上的痛感给刺激得说不出话来,低头一瞧,虽然没有血流如注,却刮了好几道口子,旁边也淤青了一大片。
古越歌摸着她白皙的大腿,虽然有些青紫,但是手感真好。等到他发现自己在想什么时,羞得红了脸,不禁以自己有这想法为耻。
安瑜可盯着他微红的侧脸:这个男人好纯情,真是稀有动物。比她以前碰到的男人可好多了,她忽而诧异为什么说以前碰到的男人?她想再深究,只觉得脑子一阵抽痛,好像还是想不起来什么,而且一想就痛得厉害。
等到古越歌给她处理完毕,已经是午时了。
“姑娘,你家在哪里?”古越歌看她因为肚子在唱空城计而羞愧不已,问道。
“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家在哪里。”安瑜可干脆一次说全了,露出伤心无助的模样来。
古越歌一看她这样心就软了:“我家里还有位老婆婆,姑娘若不嫌弃,可以到我家去歇几天。”
“如此,那就多谢公子了。”安瑜可脸上哭着,心里却乐了:虽然弄不清状况,但是好歹吃住问题解决了。
古越歌站起身来示意她跟着他回家,却发现她坐在那里一直没动,才反应过来她腿上都受伤了:“我背你回去?”
“嗯。”
古越歌蹲下,安瑜可伸出尚且没问题的左手攀住他的肩膀。古越歌本来很别扭,但是他发现他那别扭样根本背不了她,便大了胆子伸长手臂向后抱住了她。
安瑜可趴在他背上,看着眼前的土路渐渐变宽,路旁的溪流也变得湍急起来。现在似乎正是春天,因为山脚下那边的迎春花开得正灿烂,还有杜鹃也扬起了美丽的笑脸。她好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穿越的,可是头好痛,那便不想了,如今就走一步算一步。环境艰苦没事,风景好就行,就当是来旅游了。只是她没想到,她这旅游便是一辈子,再也回不去了。
古越歌觉得身上的女子轻飘飘的,胸前的两团柔软蹭得他不禁冒出了某种邪恶的念头。他摇摇脑袋,把那想法甩掉,不可亵渎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古,叫越歌。”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谁会是第一个发现某安发新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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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住你,来了就不要大意地留下吧,某安柔软易推倒,会对你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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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脸
“古越有歌,诗歌声律,感人肺腑,动人心魄。”安瑜可念道。
“你知道?”古越歌诧异道。
“这真是这名字的来由?”安瑜可暗自好笑,但是看他耳根都红了便不笑了。
“这名字是我爹取的,但是我一直不知道是哪一首古越歌感动了他。”古越歌有些伤感。
安瑜可听了,默默无语,她之前选修过一段时间的古代诗歌课程,所以知道一些。而且古越的歌大多伤感,看来他爹取这个名字时并没有多大的欢喜。但是这种名字一般不是书香世家才找得出的典故吗?看他穿的,该是个农户,而且他说家里只有个婆婆,难道是家道中落,流落到此?那倒也不是不可能。
“敢问姑娘闺名?”
“哦。”安瑜可正想说自己真名呢,可想起来她并不知道这副身子叫什么名字,万一家人找过来那她岂不是穿帮了?那还是装傻到底吧,她的语气里带了点淡淡的忧伤和苦痛:“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