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严隽辞的兴致特别高,从落地窗到客厅,再由客厅转战卧室,处处都留下两人放浪的痕迹。
像是在报复,他的力度又重又狠,舒霓觉得自己快被弄死了。
她一遍又一遍地求饶,而严隽辞啃咬着她敏感的耳垂,在她最意乱情迷之际问:“他亲你了吗?”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正承受巨大冲击的舒霓反应不过来:“什么?”
“跟你跳舞那男的。”
回应只有难耐的嘤咛,他不依不饶:“他喜欢你?”
“没有,不记得了……”
这样的回答极容易产生歧义,可惜舒霓已经无力说明,不多时就因倦极而昏睡在他的怀里。
她几乎被夺去半条小命,次日醒来,身体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无一不昭示着严隽辞是如何暴虐无道。
起床以后,舒霓拖着酸痛的双腿走进衣帽间,里面依旧是清一色的男装,随手拿了件白衬衣套上。
在穿衣镜内,她看见那过于娇媚的自己,继而又在外面套上宽大的睡袍。
绑紧腰际的带子,把每寸肌肤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她才出去寻觅严隽辞的踪迹。
如她所料,这个醉心工作的男人果然在书房忙碌。
严隽辞同样披着睡袍,大片胸肌裸露在外,尽管如此,身上依旧透出不可亵玩的威严感。
眼睛没有移开过电脑屏幕,他却知道舒霓站在书房门前,连头也没抬就说:“餐车刚推上来了,去吃。”
舒霓站着没动,轻车驾熟地要求他:“让人给我送衣服。”
这里不比严隽辞那市中心的住处,没有熟悉的生活管家,就连搭乘电梯都要刷卡,没有他帮忙根本送不来。
严隽辞似是没听见,手指飞快地敲打着键盘,直接把她晾在那里。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舒霓也算摸清他些许脾性,知道他是故意的,于是走进书房敲他的办公桌:“别装聋作哑!”
敲完最后一个字符,严隽辞才慢条斯理地抬起眼眸:“要什么衣服?你不是不需要吗?”
“我什么时候说不需要了!”舒霓瞪着他。
严隽辞背靠着椅背,面无表情地说:“我让余师傅给你量身做衣服,你一直爽他的约。”
舒霓被噎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难怪他当时不闻不问也不追究,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这个阴险的男人,太歹毒了!
心知自己处于劣势,舒霓不能跟他硬碰硬,态度便软化下来:“我又不是故意爽约的,那时候有事要忙……”
严隽辞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是吗?可余师傅说他每天都在跟你约时间,直至昨天,还是没等到你的空档。”
“那什么,我只是,只是……”
舒霓在心里抓狂,这余师傅好歹也是名满澳城的老裁缝,客人多如牛毛,怎么就偏偏揪住她不放!
严隽辞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还有点期待她的圆谎理由。
舒霓知道肯定骗不过他,干脆摆烂:“我只是不想让余师傅给我做衣服。”
“不止吧。”严隽辞慢悠悠地开口,“忙得十天半月不见人影,倒是有空带泥球去散步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