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斗法的剑仙似乎没有听到打醮山元婴老祖的言语,反而斗法得愈加激烈。
同时,斩在渡船外灵力屏障之上的残余剑气威势也跟着变强,整个渡船甚至因此开始摇晃起来。
渡船上的船客见此纷纷有些慌乱,对着那位老管事质问道:“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打醮山就这么保护渡船的?!”
老管事脸色有些难看,对着众人安慰道:“诸位别慌,请相信我们,前方的那两位斗法的乃是两位金丹境的剑仙,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我们老祖会很快解决的!”
老管事的话音刚落,便又有一道剑气斩在渡船外的灵力屏障之上。
这道剑气比先前的剑气威力都大,直接使得灵力屏障宛若蛛网一般分裂开来,似乎只要再来一道剑气就能够把屏障彻底斩碎。
见此,老管事心中一紧,渡船之上的船客也愈发慌乱。
那位打醮山的元婴老祖眉头一皱,随后手中掐诀,光符悬空而起,凭空产生一股强大吸力,使得方圆百里的灵气尽皆朝着光符涌来,造就出一道十丈有余的灵力漩涡。
而渡船之外的接近破碎的灵力屏障也随之开始修复。
见到这一幕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感叹不愧是曾经作为宗字头的门派,手段果然不一般。
就在众人如此感叹之时,远处两位正在缠斗的金丹剑仙忽然化作剑光,一前一后朝着渡船飞掠而来。
打醮山的那位元婴老祖见此大喝一声,“止步!”
远处的两位金丹剑仙似乎没有听见,反而加快了速度。
飞掠在前的那位金丹剑仙直接以已身为剑光撞击在渡船外的灵力屏障之上,在这金丹境剑修全力一击之下,打醮山元婴老祖手中悬空的那枚光符瞬间四分五碎。
同时,在其后更有另一道凌厉剑气接踵而至,斩向那位打醮山的元婴老祖。
山上修士都有一个常识,那就是对于杀力巨大的剑修,他们的杀力往往会被拔高一境来看待,就如金丹境的剑修,其真正实力便是与其他元婴境的炼气士作对等。
而此刻是两位金丹境的剑修围攻渡船,那就相当于两位元婴地仙,而渡船这边只有打醮山的一位元婴地仙老祖坐镇。
再加上如今这位老祖本就因为护船光符消耗了大部分气力,如今再面对另外那位金丹剑仙的一剑,都可以说是有些凶多吉少了。
渡船船头那边,一位身穿红衣裳的小胖姑娘紧紧捏住一位青衣少年的衣角。
“师父!”
陈疃轻声笑道:“记得,别乱跑!”
傅绾认真地点点头。
随后,陈疃便朝着船头最前面踱步而去。
“陈公子,你来这里干什么?最好还是回到厢房之中,每一间天字号厢房都有独立的禁制守护,比站在此处要安全许多。”
那位渡船的老管事见到陈疃出现在此处急忙提醒道。
这位老管事如今也没辙了,只能寄希望于宗门的那位元婴老祖能够解决此事,不过他却不知道这位元婴老祖如今已经凶多吉少了。
“多谢提醒,我看渡船是不是遇到麻烦了,需要帮忙吗?”
老管事脸色难看,解释道:“似乎是两位金丹剑仙斗法,但好像……”
“醉翁之意不在酒?”
“额……”
陈疃呵呵一笑,将有些宽松的袖子往上卷起,再以发带束紧。
“那我就去看看他们究竟意在什么?”
说完,陈疃凭空向前一踏,一袭青衣宛若一抹青烟飘散,下一刻便直接出现在了那位打醮山元婴老祖身前。
而这位元婴老祖刚准备拿出自已压箱底的手段挡下袭来的那道凌厉剑气,便见到一位青衣少年出现在身前。
只见那少年动作轻柔舒缓,双脚并肩而宽,双手在空中悠悠摆出一个奇怪拳架,就好像画了一个大圆。
远处那道凌厉剑气极速掠来。
面对那剑气,那青衣少年只是缓缓递出一拳。
拳意极近绵柔,拳罡又好似潺潺流水,使得那凌厉的剑气打在那无形拳罡之上,就如同石沉大海,又好似打在一团大棉花之上,毫无反响。
远处,斩出剑气的那位金丹剑仙见此一幕双眼微眯,喃喃道:“金身境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