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倒轻巧,你家前面那小路才两米宽,你怎么不让出来一米地,留成三米的路呀!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都不懂吗?什么人啊!”老三媳妇反嘴又是一击。
张执见说不住老三媳妇,就转而就对老二家说:“我看老二家,老三家说的也对,你还是别占胡同。”
“我都请先生看好了。房子院子都扒啦,你说不占就不占?你拼了命的占小路,你怎么不说你自已去?”老三媳妇说出了鄙夷不屑的话。
张执见老二家又把矛头对准了他,加上他平日里也看不起老二家,就立马愤怒了起来。
“不是我说你老二家,你就是一只不下蛋的鸡!要你有什么用!要是搁过去,就你这样的媳妇,早打跑你了。还会让你占着窝不下蛋?”张执口无遮拦说的出来。
俗话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张执这话一出口,不仅张小既觉得诧异万分,就连张贵梁也是一脸的惊愕。
“你会不会说话?将来我非得多生几个孩子,给你看看。”老二媳妇气呼呼的回了一句,然后站起来一脚踢翻了板凳,走进了里屋。
“哥,别说啦,你走吧!你来了竟是添乱。”张蜜向外扇着手说。
张小既一看形势不对,慌忙拉起父亲张执往外走。
临出了门张执回头又补了一句:“哪个媳妇不听话就得打,不能惯着。”
张蜜和张雾两兄弟听了直摇头,不说话。
到了路口,张贵梁叫住了张小既说:“让你爸一个人回家吧,走到我家去,有吃的。”
来到了贵梁大伯家,张小既吃了一根大麻花,然后又吃了一卷山楂片,真是又香又甜。
“大伯,你怎么不劝劝叔叔他们呢?”张小既吃完了东西问道。
“我劝,谁会听?前一段我劝你爸,他宁肯一条道走到黑,也不肯听半句劝。唉!人轻言微,以后我谁也不劝喽!我年轻时一样高傲,认为自已永远是对的,那时候同样也听不进他人劝。”
张贵梁感慨万千,沉默了一会,又问张小既:“你说,要是让你去处理今天这个事,你怎么办?”
张小既想了想说:“大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书上也没有教这些呀。”
“是啊,一般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办,就不办。这不是最简单的道理嘛!”贵梁大伯笑呵呵的说。
“不办?就搁着吗?大伯,每个考题还都有个标准答案呢。”张小既说。
“如果考题太难,你不会写答案怎么办?”贵梁大伯反问道。
“不会写,就抄写原题,老师说抄题也有同情分。”张小既回答说。
“是啊,生活中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保持原状不是很好吗?也能得到同情分。”贵梁大伯说出了看法。
“大伯,你的意思就是,二叔三叔家保持原状就好。”张小既似乎明白了一些。
“嗯……可是,谁愿意保持原状啊?都想得到更多的利益。所以,矛盾就不可避免。”贵梁大伯解释的很清楚。
“大伯,你说话从来不急不躁。反看我爸妈说不到三句就能吵起来,和别人更是一句话就吹胡子瞪眼睛。我家的矛盾太多了,想想就痛苦。”张小既说着就想掉眼泪。
“别说这啦,越说越不明白。现在我看你老是吭哧鼻子,你这不感冒也不发烧的,估计里面的问题大了。得让你爸妈带你去大医院检查检查,别耽误了。”贵梁大伯关心着说。
“我爸妈光想着跟别人吵架争斗,哪会顾上我?”张小既委屈又无奈的说。
“回去说说你爸,毫无意义的事情也瞎争,他就跟那蒙眼拉磨的驴一个样,天天都在原地瞎打转。不知道累,难道也不知道苦吗?!”
“嗯,我回去说说他。”张小既说。
“你回去吧,不过看你爸爸眼睛里的那种眼神,咳……”
张小既知道贵梁大伯的话没有完全说出来,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已的想法,难以改变。就和他自已一样,老是觉得张新雨笨,每次写个作业都跟蜗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