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哥,好好的路给你挖断了,我这不是来说说。明天你把沟平了吧,咱哥俩一切都好说,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张建设站着说道。
“你媳妇骂了我三天,怎么不见你来?这时候却来啦。”张执依旧的嚣张跋扈。
“执哥,白天我不是去县里干活了,下班回来的晚,也没在意。我想着那事过去就算了,妇女家的别和她计较就好。”张建设解释着。
“不行,那条路是我的地,你们不能打那里过。”
张执并不听解释,仍旧寸步不让铁了心的要新仇旧恨一起报。
“执哥,你盖房前咱俩家可是说好了,那棵杨树之外是路。”张建设觉得张执在无理取闹。
“我什么时候说过,就是说过我反悔了,又不是白纸黑字的文书契约。想让我让路没门!”张执的话让本不和谐的气氛越发的紧张起来。
“那好吧,等你消了气再说,我走啦。”
张建设又气又恼的离开了张执家。
见张建设走了之后,张小既才敢悄悄的走出来,说:“爸爸,那条沟平了吧,把路让开多好。”
“平什么平!这么大了还整天吭哧个鼻子,说个话都吃里扒外,滚一边去。”张执恶狠狠的瞪了儿子张小既一眼。
面对着爸爸突然的暴脾气,张小既吓得赶紧躲回了屋里。
第二天一早起来,张小既就听见路过的人嘴里嘟嘟囔囔的小声说着爸爸的不是。他看到妈妈也有没劝阻爸爸,张小既就觉得还会有吵架的事情发生,只是不知道何时发生。
他的内心比他的身体更加的痛苦。
晚上,张贵梁来到了张执家里。张小既见到贵梁大伯来劝说,觉得爸爸会听从他的意见,心里很是期盼着奇迹的出现。
“兄弟,你怎么把小路给挖断啦?人家找我说说情,给路通开平了吧。让开了道,顺畅了,大家都好过。”张贵梁开了口,语气很是缓慢。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人太孬种,从小就欺负我妈。现在,总算轮到我整整他们了,给他们让路不可能!”张执并没有听从张贵梁的建议。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别光站在自已的角度看事情。你想想,我叔生产队当队长的时候,让人家二江媳妇光着上身挖藕。也不能全怪人家不仁义。”张贵梁真的想劝一劝张执。
“那又不关我的事!再说,是那个死老婆子骚,咱们村的人谁不知道,活该侮辱她!”张执言语似乎不愿意听下半句劝。
“那好吧……都随你意!”
张贵梁狠狠的咬了一口牙齿,然后,叹着气背着手,摇着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张小既张着嘴巴躲在门口,呆呆的看着贵梁大伯无可奈何的离去,年少的他心情极为低落沮丧。
到了第三天晚上,张小既发现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这人又是找爸爸说事的。他在外面仔细的听着,生怕堂屋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们这个自然村的事,我本不想过问。都是老邻居还是一个宗族的,想着你们能自已解决,这都几天了也不见解决。”一个声音说着。
“解决什么,那是我的地,就是不让他们过!不用解决。”张小既听到了爸爸张执的声音。
“我都调查过了,和你换地的那人都说了有这条小路。张执老弟,别再堵啦。这几天,在张阁村你的面子也有啦,咱们见好就收。现在有个台阶下,你看多好。”
“我下什么台阶?你怎么不让他们绕着过?谁说有路也不行!”
“把那个沟平了吧,老弟,咱们不看僧面看佛面,都是老邻居。”
“看狗屁的面子!你是村支书,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光说我的不是。你赶紧走,别让我急眼了骂你!”张执恶毒毒的说。
听到爸爸又要骂人,张小既吓得赶紧跑出了院子,他实在不愿意听到那刺耳的骂声。他一口气跑到村东边的小树林里并躲了起来。
突然间,张小既的目光被远处漆黑小路上的一道奇异景象吸引住了。在那里,有一辆散发着五彩光芒的摩托车,车上坐着一对年轻男女,他们的身体也闪烁着同样绚烂的彩光。
摩托车以一种不紧不慢的速度向远方缓缓驶去,最终消失在视线之外。张小既静静地趴在小树林中,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眼前的场景既美好得让人心醉,又恐怖得让人毛骨悚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小既始终保持着警惕,他等待着家中可能爆发的争吵声。
然而,过了许久,家的方向依旧是一片宁静。渐渐地,他开始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从树林中走出,回到了家。
躺在自已的床上,张小既的脑海中仍然不断浮现出那辆诡异的摩托车和车上的男女。为什么摩托车和人都会发出彩光?他们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条偏僻的小路上?
难道真的是这一段时间大脑受刺激,以至于眼睛都产生了幻觉?这些疑问在张小既的心头萦绕不去,让他久久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