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听了陆涯讲述黄粱梦网的唤出之法,几位土地当即施展一二,顿时发觉妙用,不但能够与其他人传讯,还可在论坛中传散消息。
用来交流,倒是省下不少时间。
最为重要的是,这等妙法还会凭空浮现璀璨光幕。
这分明就是显圣之法!
要是在那些愚昧乡民中动用一二,这香火岂不是手到擒来?
几名土地心中意动。
只是,
他们不明白,普通人学这法子有何用?
再者,这位城隍老爷气息比他们强大不少,但绝对没有踏入炼气化神之境,这传讯所用的黄粱梦网想来也只能几个村落间互相通讯,有点作用,但又不是太有作用,想要凭此釜底抽薪,无异于痴人说梦。
能争回一些香火便已是万幸。
可这种话,几位土地都不敢说出口。
新城隍脾气还未摸透,应当谨言慎行,免得惹祸上身。
于是乎,几名土地开口奉承:“城隍大人这等法门当真玄妙!”
宴会便在稀里糊涂中结束。
几名土地得了妙法黄粱梦网回了辖地,陆涯也离开法界,带着老宋头在郭北县走动起来。
深夜时分,自然是无多少人。
陆涯、宋河两人还是以阴身行走,寻常人不曾开法眼,无法得见。
不多时,两人走到一处大宅前。
那宅子甚是古怪,围墙高高矮矮,似是凌乱搭建,但在陆涯视界中,上面散着淡淡金光,有恢弘威严之感,这是福德庇佑之家。
陆涯将聂奋勇唤了出来,问道:“这是何人家?”
聂奋勇当即告知:“城隍老爷,这处宅子的主人原本是一落魄书生,唤作陈念,数次落第,心灰意冷之下反而开悟,在郭北县开设学堂,遵循圣人之道有教无类,在县中颇有善名,这宅子还是那些百姓给陈书生修建的。不过,陈念此人曾有言,说敬鬼神而远之,平日之中也不拜神,只是祭祀先祖而已。”
听言,陆涯冷笑:“求神无用,拜他作甚?”
聂奋勇顿时落了个灰头土脸,可明明这位陆城隍也算是神灵啊?
此番言语,不也是骂自已?
这时,
陆涯又说道:“宋河,你去敲门,我们拜访下这位陈书生。”
如此奇人,难免惹人好奇。
况且如今的城隍庙是孤家寡人,陆涯也没有寄希望于那几名土地身上,招纳人才这种事情还得自已亲自来。
这书生就很不错。
宋河上前敲了门,不多时,门内传来询问声音:“谁呀?”
陆涯自报家门:“郭北县城隍。”
门内那人沉默片刻,随后打开了门走了出来,在为首的陆涯身上瞧了几眼,带着审视问道:“你是城隍?呵,平日中百姓疾苦不见尔等仙神出来,反倒这等无所事事之时上门溜达,难不成是因为陈某不曾给你上过香,前来寻我麻烦?”
“陈念,你胆敢不敬城隍!”
聂奋勇急了。
城隍挨骂,不管缘由如何,总归是他这个下属失职。
可陆涯并未生气,而是若有所思说:“本城隍刚刚到任郭北县,听人说了陈夫子教书育人之事,心中好奇,这才登门拜访。而且,我看你眼中有故事,此番怨愤另有其人,不请本城隍进去喝一杯,讲讲你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