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凭司连忙伸手接住人,语气关切地问:“宝宝?”
盛明盏闷声道:“哥哥,我脑袋痛。”
傅凭司应声摸上盛明盏的脑袋,正欲出声时,就听见盛明盏小声说:“除非你把信给烧了,我就不头疼了。”
傅凭司神色一顿。
紧接着,他摸向盛明盏脑袋的手下移,捧起盛明盏的脸,神情严肃地问:“当初知道写分手信,现在敢做不敢当了吗,宝贝?”
盛明盏不说话。
傅凭司道:“睁眼。”
盛明盏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眼瞳是琉璃般的黑色,而并非是副本里的冰蓝色。
傅凭司哄说:“宝宝,睁开两只眼睛。”
盛明盏抿了下唇,把眼睛完全睁开。
傅凭司问:“你眼睛痛不痛?”
盛明盏摇摇头。
很特别。
傅凭司沉思几秒。
盛明盏伸手去摸他手中的分手信,被他给抬手捉住双手手腕,反手往怀里一带。
两人跌坐在扶手沙里。
傅凭司道:“我要保留证据。”
盛明盏睁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他男朋友。
面对盛明盏的可怜攻势,傅凭司只坚持了两秒钟,就松口道:“好吧,我们去把这封信给烧掉。”
两人来到厨房,借了一点火,将信从一角开始烧起。
傅凭司把燃烧的信丢进铁桶之中,和盛明盏一起守在厨房,盯着信被火烧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小堆黑色的灰烬。
盛明盏又伸手戳了下傅凭司的手臂。
傅凭司抬眸看向盛明盏,读懂自家男朋友的意思,失笑问:“你是觉得我还有能力把这堆灰烬重新复原吗?”
“不行,你就得销毁。”
盛明盏安分了半分钟,又开始恃宠而骄。
“好好好。”傅凭司应声,张开手掌,用上一点吞噬的力量,把铁桶里的灰烬彻底消灭,消灭得连一点灰烬都看不到,“好了,现在我算是彻底没有我家小朋友的‘罪证’了。”
盛明盏负手而立,满意地离开厨房。
刚走近书房,他就听见从书房里传来一声悠远诡异的声音,在喊他:“妈妈,我饿。”
盛明盏慢慢地转过头,盯着摆放在书房里那张书桌上的漆黑坛子,轻吸一口气,问傅凭司:“为什么……”
傅凭司解释说:“规则物品会跟随我们回来的。”
盛明盏沉默几秒,走进书房。
书房里,不仅有漆黑坛子,还有那只小熊木偶。
傅凭司观察了下,将小熊木偶摆放在一个四周都照不到镜子或玻璃的地方,免得小熊木偶哭泣。
盛明盏来到漆黑坛子面前,鬼孩子喊他:“妈妈,我饿。”
他问道:“家里有糖吗?”
傅凭司回想:“没有。”
于是,盛明盏伸手打了一巴掌漆黑坛子,道:“家里穷,爸爸还要辛苦赚钱呢?待会儿给你带糖。”
“好吧。”鬼孩子委屈地说,“妈妈好,爸爸……爸爸比坏要好一点点。”
傅凭司的通讯器响起通讯铃声。
他离开书房,在客厅里接了一个通讯电话。
几分钟后,傅凭司回到书房,对盛明盏道:“宝贝,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换回自己的衣服吧,我在楼下市里买一袋糖,回来后,我们就出。”
等盛明盏换好衣服,傅凭司已经买好糖上来,正打算喂糖给漆黑坛子。
远远的,盛明盏还没走近,就听见鬼孩子在鬼哭狼嚎地喊:“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妈妈好,爸爸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