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子摇摇头,眼中带着少有的严肃。
“贫道无能,暂时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但若照此下去,只怕还会有其他人丧命。我只能先用着止吐止泻的方子试试,再做打算。”
又看向一旁从上京来的许太医,祈求他能给点建议,但许太医亦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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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安有空便亲自为柳姒熬药喂药,他端着药进屋时,湖娘正巧也在。
她听说柳姒病了,特地过来看望。
柳承安小心翼翼地端着温好的药,“阿姊,药来了。”
正准备将药放好,就瞧见湖娘的样貌,他惊了一跳,“阿姊,她是谁……”
柳姒将他的异样收入眼中,“这是湖娘,是我那日在河边救下的娘子。”
湖娘自然也察觉到屋中气氛不对,想着在柳姒这儿也待了一会儿,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等湖娘走后,柳承安急急问:“阿姊,她……”
“长得和画像上的阿娘一模一样,是吗?”柳姒替他说出答案。
柳承安想到什么,“所以那日在河边,阿姊救她也是因为这个?”
那日事出紧急,他一心担心柳姒,并未去看她救上来的妇人长什么样。
直到今日一见,他也震惊。
真的太像了,简直与画上的阿娘一模一样。
柳姒摇头,“不完全是。”
柳承安追问,“那还有什么原因?”
“你不会明白的。”柳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不解,“为什么我不会明白?阿姊不是说过,我已经长大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同阿姊一起分担吗?”
柳姒摸摸他的头,“傻弟弟,其他的事或许你都能明白,可唯有这件事,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永远都不会。
见柳承安此刻心情不好,她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再不将药给我,就要凉了。”
于是他才反应过来将药递给她。
柳姒蹙眉喝下,“昨日我听外面慌慌张张的,是生什么事了?”
柳承安将事仔仔细细地说与她听。
“城外的百姓如今都在说会不会是医治疫病的方子出了问题,因为已经死了一个人,所以现在尽是人心惶惶。”
柳姒听后也凝眉沉思,但她于医术一道并不了解多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只能略微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前按照温郎中的办法医治都没有差错,但你和三哥的人一来,没几日就生了这等事。或许并不是原先医治的方法出了问题,而是人出了问题?”
温郎中就是鬼道子,他身份不明,于是就用了本名供人称呼。
“人?”柳承安困惑。
“你和三哥带来的人里,确定都是可信的吗?”
柳承安摇头,“人大多都是朝廷拨的,并非都信得过。”
“这就对了,一旦人心生出异样,那就难免有事会生异端。”
“阿姊的意思是,这是人为?”柳承安听出了她话中之意。
柳姒点头,“想必三哥也早早就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