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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万无一失地提交（第1页）

你有没有看过《飞越迷城》(Ishtar）？如果没有的话，赶紧去看一下，至少看完前半小时。这是20世纪80年代(这10年里诞生了太多优秀的喜剧）缺点最明显，但也最出色的喜剧之一。沃伦·比蒂和达斯汀·霍夫曼分别在片中饰演莱尔·罗杰斯和“鹰仔”查克·克拉克，他们是一个双人歌唱组合，自信和野心远超才华。有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场景，是他们一起站在一张西蒙和加芬克尔#pageNote#0的海报前，哀叹他们跟西蒙和加芬克尔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西蒙和加芬克尔有经纪人，而莱尔和鹰仔没有，至少鹰仔自己觉得是这样。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样狂妄的言论是件很好笑的事，但在追寻编剧梦的路上，我们都是想成为西蒙和加芬克尔的莱尔和鹰仔。

我们大多数人都觉得，在真正要用到剧本中介之前，就应该提前先找一个。这种想法来自一种对好莱坞的虚假想象，在这种想象里，一个心怀抱负的编剧写完他的第一个剧本后，马上就被一个代理人签了，签了之后就把他的剧本卖给了电影公司。几个月之后，这个剧本就被某个大导演拍出来了。当然，我们都知道好莱坞其实不是这样运作的，大多数编剧都要苦苦挣扎很多年，才能找到剧本中介，而且工作机会也不多，甚至完全没有。我们撑过了这个阶段，就像莱尔和鹰仔一样。因

为我们相信，我们是不受规则限制的例外——有些编剧的确是这样。虽然受到了一些否定，但依然保持勇气、决心和自信，这是很健康，很有必要的，只要别自欺欺人(就像《飞越迷城》里那俩一样），别忘了保持谦虚，要不断从失败和失望中学习。如何才能知道，是时候找个代理人或经纪人了？而且怎么才能找到？

相反，经纪人，尤其是代理人的厉害和神奇之处在于，总能有办法在编剧真正需要他们的时候找上门来，也就是当编剧手里有一部能卖的剧本的时候。到了这时，你就能莫名其妙、糊里糊涂地得到一个剧本中介了。背后的原因并不神秘，它把我们带回了本书的核心论点上。代理人和经纪人，就像制片人和电影公司高管一样，他们读剧本时脑子里始终带着这个问题：它能带给我什么？如果这个剧本他们卖不掉，或者无法通过这个剧本把你这个编剧推销出去，那他们就不会跟你废太多话。如果这看起来太粗鲁，太唯利是图，我们可以换一种不那么愤世嫉俗、更加宽容的视角来看待同样的事实，最后得出的结果还是一样的。如果代理人或经纪人觉得你交给他们的剧本卖不掉，可能会说：“我很愿意帮助你，但这个剧本我无能为力。”就像我们当年写《饕餮之人》时，乔丹·贝尔曾对我们说的那样。经纪人比代理人更

愿意跟有前途的编剧合作，至少职位描述是这么写的。而代理人的主要工作是洽谈合约，或者用《窈窕淑男》里的代理人乔治·菲尔茨(西德尼·波拉克饰）的话说：“保障利益。”事实上，大多数能帮你卖掉剧本，能确保你获利的代理人，对那些手里只有“写作样本”的编剧不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那些手里有一部能卖的剧本，能够跨进主流市场的编剧。

所以，对于你刚刚写完的这个剧本，你需要回答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它行吗？你自己当然觉得行，但你的观点在这里并不可靠。你需要好莱坞专业人士的肯定。这就引出了很多编剧都很好奇的那个问题，他们对这个问题的关心程度甚至超过了怎样提高自己的编剧水平，那就是：怎么才能进入这一行？怎么才能让业内人看到我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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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壁垒，进入行业

第一章里讲了我们当年把《饕餮之人》提交给20个代理人的事。我们是怎么做到的？我们怎么认识，怎么找到20个愿意读我们剧本的代理人？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因为不管这是你的第1个剧本还是第20个，只要你坚持得够久，并且不断地学习，就有希望让行业内的人看到你的剧本。

编剧可以采用一些办法，让业内人读到自己的剧本。第一种，也是最重要的一种方法，就是搬到洛杉矶来(如果你还住在外地

的话），在影视行业找一份工作。这份工作可以是制作领域的，可以是经纪公司的收发员，可以是制作公司的助理，或者当一个兼职的剧本审读人。任何岗位都可以，只要能让你跟业内的人建立起关系就行。不联系，就无法建立人脉。人际关系是一切的关键。想要发展人际关系，你必须认真负责、思虑周全、值得信赖、讨人喜欢、工作勤奋，即使对成为编剧这个终极目标来说，这份工作似乎没有什么帮助。如果你能把一份入门级的工作干好，跟你合作的人或你的上级就会注意到你，他们会希望你获得成功，等到有机会时，他们就会愿意帮助你。这可能意味着帮你看剧本，或者帮你把剧本递给某个更合适的人去看。这些人不仅是“联系人”或“人脉”，他们也不该被这样看待或称呼。他们其实是你通过工作和工作态度，建立起的人际关系。人脉有时可以帮你引荐，但没有人仅仅会因为你认识某某某而雇用你，或代理你。他们只会因为你的作品质量而雇用你或代理你。搬到洛杉矶能给你提供这样的工作机会，让你在最合适的位置上追寻梦想。如果你是认真地想把编剧作为事业，就应该花一些时间在洛杉矶生活和培养自己。一个编剧是否成功，不在于你认识什么人，而在于你的能力。

虽说搬到洛杉矶来找一份工作，通常是让

别人看到你的剧本的最佳方法，但不是唯一的方法，尤其是在现在这个联系紧密的世界里。比如剧本比赛这种形式，虽然大部分都不在洛杉矶举办，但其中一些也获得了不少关注。例如学院尼科尔奖学金#pageNote#1，就给很多入围决赛和获得冠军的编剧，带来了生活上的巨大改变。一些著名的电影节也会举办剧本比赛。它们的决赛入围者和获胜者还可能吸引好莱坞的目光。而没什么名气的地方性比赛，虽然可能会提供奖金或其他补贴，但如果跟好莱坞搭不上边的话，那就不太可能帮助你实现目标。你也许可以在简历上增加一条：曾在本地的剧本比赛中获得冠军。但作为编剧，履历的重点应该是你写过什么剧本，在好莱坞，没有人会因为你在某个不起眼的比赛上得了奖，就去读你的剧本。

如果你不住在洛杉矶，也不打算搬过来，那你就应该研究研究那些最重要、最著名的比赛，并且参加。你还可以把你的剧本上传到一个叫“黑名单”#pageNote#2的网站上，这个网站致力于让业内人注意到未投入制作，并且往往也是未被代理的剧本。记住，虽然剧本比赛和网站有时候能带来曝光度，甚至偶尔还能带来成功，但这只是特殊情况，不是普遍规则。而且你入围比赛或提交剧本，对你与业内人的关系毫无推动作用。但如果你写了一个让人拍案叫绝的剧本

，那的确有可能通过上传到网站，而在内布拉斯加州的奥马哈获得成功。你还会进入一个非常非常小的圈子，里面的人都是不用搬到洛杉矶，就能获得成功的编剧。

另一个提示：参加剧本比赛和把剧本上传到网站，通常都要收费。这不一定是件坏事。接收剧本的组织或公司，需要雇用审读人对剧本进行评估，这笔钱总得有人出。但写剧本其实是一份低开销的工作。在你必须经历的挣扎阶段，这是为数不多的积极因素之一，至少不会让你花太多钱。如果“黑名单”这样的网站能提供一个专业的审读人，客观地读一下你的剧本，会给你带来非常大的帮助和启发。但如果花这笔钱会让你陷入债务，那就没必要了。通常，更好的办法是融入一个集体，这个集体由一些心怀抱负的电影人和一些从业者组成。这个集体里的人可以帮你看剧本，提供反馈，还能在合适的时机把你的剧本再推荐给其他人。

正如在第一章里讨论过的，对刚起步的编剧来说，被业内主流人士“剽窃”作品这种事不太可能发生。好莱坞的工作环境也许不是最文雅、最绅士的，但这是一个名声决定一切的行业。代理人和经纪人想找的是可靠而高效的制片人和高管。如果大家都知道一个人拿了不属于他的创意或钱财，那他在这行就混不下去了。我们之前也说过，保

护自己和保护自己的创意是很重要的，所以一定要先在美国编剧协会(WGA）注册你的剧本，然后再把它提交给业内人、剧本网站或剧本比赛。只要象征性地花一点点钱，就能在WGA的网站上完成注册。要知道，可能已经有人想出跟你类似的创意了，还可能某一天突然出现在电视上或电影院里。这种事我们就遇到过。这并不一定意味着有人偷了你的创意，毕竟有很多具有创造力的人在这个行业里工作，或者试图进入这个行业工作。用最有辨识度的方式，把你最好的创意写出来。要自信而勇敢地分享你的作品，同时也要头脑清醒，通过WGA来保护它。

我们当年之所以能把《饕餮之人》提交给20个来自不同级别、不同规模的剧本中介公司的代理人，是因为在卖出第一个提案之前的那五年里，我们之中的一个人在给各个电影公司、制片公司和签约演员当剧本审读人。在那五年里读了各种水平的剧本，给出的审读意见也引起了制片人和高管们的注意。我们先把自己的剧本拿去给朋友看。迈过这一步之后，又挑选了一位制片人和一位高管，请他们帮我们看。他们都没有拒绝，因为他们了解我们，知道我们想做什么。我们坚定地对待写作，对待这项有时候会榨干你的灵魂，需要一遍遍重复的工作。他们看到了这一点，所以

他们支持我们。我们最终拿出的作品让他们觉得有价值、有前途，于是他们就把它推荐给了自己熟悉的代理人。事情就是这样运作的，不是靠人脉，也不是靠竞争，而是靠人际关系。所以现在就着手建立你的人际关系，等你写出一部真正胜券在握的剧本时，就可以拿给这些人看了，就像我们所做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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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喜欢这个剧本，接下来该做什么

是时候了。你已经写完了剧本，也让一些朋友看了，他们跟你一样充满信心和热情。你还想办法找了一些业内人帮你看。如果你真的很幸运，也够聪明，也许就能一击即中，在正确的时间，把正确的创意，用正确的方式呈现出来。如果是这样，那么恭喜你，你已经结束战斗，可以一边休息，一边等着机会找上门了。但更可能出现的情况是，你的读者或潜在的买家会给你一些反馈，而且即使你很早就卖掉了剧本，这种情况依然可能发生。他们会给你写一份审读意见，而你如何针对这些意见做出修改，将决定很多东西，不只是这个剧本的命运。知道怎样处理和应对剧本的审读意见，这对一个出色的剧本和一份稳固的事业来说，都是非常关键的。

审读意见这种东西之所以名声不太好，是因为它往往(如果只看表面的话）非常可怕。它的措辞可能会很无情，可能会反映出一种对于剧本的

全然误解，还可能提出一些你觉得很傻的建议。糟糕的审读意见，或者写得很糟糕的审读意见，很容易让人对它置之不理，但置之不理可能会是一个严重的错误。就算读者的印象和观点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或者写得不好，也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窍门就是，不要只看表面，要非常认真地对待它所提供的信息。当你拿到一份审读意见时，即使很糟糕，那也是读者正在剧本中的某个位置向你挥舞旗子，告诉你他觉得这个地方不太行。你让他失去兴趣了，至少失去了一部分。读者就是要在你自认为已经十拿九稳的剧本里找漏洞。审读意见几乎完全是主观的，你也可以针对其中的具体细节进行争辩(虽然你不该这么做），但这种情况是无法争辩的：“我觉得你的剧本不行，它无法让我相信这个创意适合拍成电影。”如果你得到的反馈只有“我不喜欢”，那就没什么办法了。但如果有人告诉你，或者你能从他的话里推断出，你写的东西和呈现的方式无法说服他，那么你就得搞清楚，他是在哪个地方失去兴趣的，以及为什么会失去兴趣。

尽量多找几个人帮你看剧本，这样你就不会过于依赖某一个人的看法。如果大家的意见比较一致，会对你很有帮助。但如果有三个人都告诉你，你的故事某个方面不太行，那么无论你多么努力地想

证明他们是错的，或者说服自己，都是无用功。最好把时间和精力花在寻找解决方案上。现在你的剧本和理想状态之间还有一段距离，接受审读意见就是为了缩短这段距离，并且想办法跨越中间的鸿沟。对此，读者会有很多想法和建议。他们的建议中，有一些可能很棒，让你如获至宝，另一些则可能很糟糕。难点在于如何把二者区分开来，以及怎样判断应该遵循哪一条意见，用什么方式实现。但在这个过程中，你不是脆弱无助的。实际上，你已经做了很多有用的和周全的准备，把自己很好地武装了起来。

回到你的创意上，回到你的基调上，回到你的一页剧情简介和人物动作表上，看看你收到的建议是否能解决读者所指出的问题，这些建议在基调上是否与你的创作初衷相吻合？如果它们有用，那就太好了。有人帮了你一个大忙。重要的是，不要因为渴望得到某个读者的认可，就对他的意见照单全收。这并不能帮助你实现目标。真正能帮你实现目标的，是在执行过程中得到有效传达的精彩创意。不要为了讨好别人而偏离方向。要采用那些在你原有剧本的基础上给你提供帮助的意见。

如果你觉得代理人或制片人给出的意见很有道理，但他们提供的解决方式你却不认同，该怎么办呢？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因为一个人能敏锐地诊

断出剧本里的问题，并不意味着他也能给出最好的解决方案。更好的解决方案可能来自另一位读者，或者你的室友，或者你可能自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你收到的意见可能很周到，很有洞察力，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必须服从，必须完全按照这些意见来做。听从糟糕的建议是编剧最常犯的错误之一，很多原本前途无量的剧本最后却卖不出去，拍不出来，就是这个原因。根据审读意见进行修改的过程，应该跟写剧本的过程一样，是个创造性的过程。不要打没有准备的仗，要确保安全性，方方面面都考虑到，而不是被动地面对敌火。

把《神童》卖给福克斯之后，又过了一年左右，有一天我们跟《关岛登月》的制片人马克·戈登一起散步。马克正好参与制作了桑德拉·布洛克和基努·里维斯主演的那部大爆片《生死时速》(Speed）。马克不是个遮遮掩掩的人，他直接告诉我们，他觉得无论我们改得多好，《神童》都拍不出来了。他解释说，我们的电影讲的是一个12岁的孩子，“而12岁的孩子们，”他说，“已经不想看关于12岁孩子的电影了。他们都想看《生死时速》。”他是对的。《神童》在那个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小鬼当家》《金臂小子》《七宝奇谋》(TheGoonies），以及所有以儿童为中心的20

世纪八九十年代家庭喜剧和冒险电影，它们的时代已经结束了。电影公司正在用预算更高、动作与特效主导、以成年人为主角的电影，来吸引中学生走进电影院。马克说得没错，即使距离我们卖掉《神童》已经过去了一年，即使我们对剧本做了最好的修改，十全十美，也不足以让它拍出来。但我们永远也无法得知到底是不是这样，因为我们在修改阶段就被打败了。

卖掉《神童》之后，我们去电影公司听取第一次正式修改的意见。负责这个项目的高管克里斯·梅勒丹德利#pageNote#3说，主角杰克和他的两个朋友(弗莱德和“上校”）在影片中的目标还不太够分量。当然，在成为天才之后，杰克把其他人的目标当作了自己的目标，这些人是校长、父母、他喜欢的女孩子，他要在中学生“学院杯”中获得冠军。但克里斯希望这几个男孩子在第一幕里有一个他们自己的目标，等杰克变成天才之后，他们就能利用更强大的新手段，去追求他们的目标了。这是一条很好的意见。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经验的积累，我们已经不再需要别人给我们提出这样的意见了(现在的你应该也不需要），但在我们事业的起步阶段，需要有人告诉我们这一点。但那个目标应该是什么呢，克里斯有一个具体的想法——一辆老爷车。这几个男孩子想买一辆老爷车。但我们

觉得这有点奇怪，因为我们当时不知道，现在依然不知道，有哪个12岁的孩子会喜欢老爷车。运动、音乐、球鞋……甚至是跑车或者肌肉车#pageNote#4都可以……但老爷车？我们觉得这是属于成年人的喜好。现在的克里斯·梅勒丹德利是个精英人士了，取得了很多成就，对电影行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包括创办照明娱乐公司，这是世界上最成功、最有创新性的动画公司之一。但在当时，我们并不赞同他的建议。所以我们礼貌地表示拒绝，并向他解释说，总体的意见非常有道理，但我们觉得应该还有比老爷车更好的选项。可能是因为我们在谈话时，并没有提出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替代选项，总之，我们的拒绝导致了一段令人不适的沉默，接着这位制片人简单粗暴地直接扔过来一句命令：“就是老爷车，两位。”

有些意见能给你带来巨大的帮助，有些意见可用可不用，还有些意见虽然可以用，但不必遵循对方建议的方法。只有经过训练和思考，才能分清助力和阻碍。接下来，如果你成功了，你的剧本进入了电影公司或流媒体平台的开发阶段，你还将不可避免地遇到一些不得不接受的建议，因为不接受的话，就会被炒鱿鱼(虽然这种情况不多，但有时候被炒掉反而是更好的选择）。这些两败俱伤的情况所带来的挫败感和刺痛感会随着时

间淡去，而且，能被炒掉意味着你已经得到了这份工作。这就是你的首要目标——参与到游戏中来。

几十年过去了，直到现在，每当我们在修改剧本的过程中，被迫接受一种我们难以理解的方向时，我们俩私下里就会说：“这是老爷车。”当年，这句话对我们来说简直像世界末日。而现在，随着经验的积累，以及我们的其他作品陆续拍了出来，我们意识到，接受意见其实是要求我们提高自己的创造力，甚至有时候这种程度都还不够。你得为此在办公室辛辛苦苦地工作一天。但换个角度想，在办公室辛苦地工作一天说明你还有工作。把目光放在目标上，专心地把剧本修改到无懈可击的程度。如果收到了糟糕的审读意见，至少还有WGA的医疗保险和养老保险可以带给你安慰，所以……祝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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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起勇气，勇敢面对

看看我们从业以来，写过的和修改过的剧本列表——47个影视项目，其中拍出来的远远少于没拍出来的。那些中途流产的项目尤其让人感到失落，但每一个剧本当然都是以投拍为目标而写的。你希望它出色，希望它成功。但对任何人来说，现实情况都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我们刚起步的时候，去听了洛维尔·冈茨和巴巴卢·曼德尔在学院#pageNote#5所做的博罗夫斯基剧作演讲#pageNote#6。那是25年前了，他们提到了他们书架上那

些从未拍出来的剧本。他们的话直到现在依然影响着我们，或许是对我们影响最大的人。现在，这两位泰斗名下的作品列表已经跟你的胳膊一样长了。他们创造出了不可磨灭的角色，令人难忘的桥段和对白台词。他们的电影和电视作品都获得了高口碑和商业成功。没有人可以百发百中。连我们当中最有才华、最成功的人也做不到。所以秘诀是什么？要在电影和电视领域建立起一份成功而长久的事业，背后的秘诀是什么？

用一个词概括吗？抗压能力。

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们在开头说过，到了结尾又绕回去了：只要热爱，就大胆去追求，这不会伤害你自己，也不会伤害其他人。小心地选择你的创意，要有辨别能力，然后尽可能用最好的方式去实现它。但是你要明白，虽然才华和努力都很重要，但你最终能不能获得成功，最重要的决定因素其实是抗压能力。我们的47部作品里，只有15部拍了出来。听起来可能不多，但你可以去找一个职业棒球选手问问，他整个职业生涯的平均击球率到没到0。319。写剧本不像买彩票，更像在职业联赛里打球。最成功的球员不仅要刻苦训练，要听教练的指导，要从错误中学习，还要懂得挥棒落空的滋味。哪怕是全世界最好的球员。

如果你写出的剧本能让制片人清晰地看到，该怎么把这

部影片拍出来，那么你就可能会找到一个有资质的剧本中介，然后把剧本卖出去，从此踏上梦想中的康庄大道。但如果你完成了所有的步骤，自认为写出了一个胜券在握的剧本，然而市场却不这么认为，那该怎么办呢？你必须认识到这一点，那就是作为编剧，我们能控制的只有写什么、怎么写。这可不是小事，而且里面有很多自由和机会供你发挥。但我们无法控制市场或电影公司的决定，毕竟他们要向老板、董事和股东交代。有些剧本就是卖不出去，遇到这种情况时，只能坦然接受失望，花一两天时间舔舐伤口，然后重新振作起来。继续工作，开发你的下一个创意，展示你的勇气和决心。诗人肯尼斯·雷克斯罗斯(KehRexroth）曾经写道：“世界毁灭之前，只有一道防线——创作。”世界是从混乱中被创造出来的，我们常常觉得，它现在好像依然处于混乱之中。叙事的目的是在混乱中创造秩序，提供一种理解我们自身，理解周遭世界的方法。让我们感到不那么迷茫，不那么孤单。你的故事是被需要的。你的写作是重要的、值得的。全力以赴地去写它。要有创造力，要勤勉自律，要有雄心，要好奇而开明，要慷慨而友善。你自己的人生就是一部剧本，而你正是其中的主角，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编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