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当他认为世界大多数是光明的时候,他并不想沉沦于黑暗。
但大多数人却会去顺从,并接受这个时代带来的麻木与丑恶。
“我们就不该惹上这些人。”
他不想抗争,因为他并不想成为世界的异类。
但他同样更害怕,当他认为世界大多数是黑暗,并享受着黑暗带来的快乐时,阴暗的某一处却充斥着光点,并持续带来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希望。
逃命中的缪澜,急于将注意力集中在双腿上,所以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影早已被一名联合城忍者现。
直到。。。
一枚形状酷似钢针的弩箭再次射来,噗嗤一声,弩箭已经钻进后背的肉里。
整个身体也因弩箭传来的冲击力而险些倒地,但他还是咬着牙硬是没倒下来。
[草。。。]
他感受到肉体抵抗弩箭的绞痛。
这种肉体被贯穿的绞痛,让他在痛苦的恍惚间想到了过往的片段。
在缪澜年幼的时候,便眼睁睁地看着妈妈死在了黑皮贵族手里。
而他的妈妈,直到在生命逝去的时候,还在被那名贵族操纵着鱼叉炮台不间断地射击。
[噗噗噗。。。。。。]
在缪澜心里,那是属于耻辱的声音,也是绝望无力的场景,也是他梦中永远徘徊的事实。
事实就是他逃了,哪怕面对着爸爸妈妈的尸体也是如此。
而他,作为儿子,却只能独自一人跌跌撞撞地逃到这片没人来管的沼泽地。
这么多年过去了,就连爸爸妈妈的尸体都不敢寻觅。
心里的仇恨,是他唯一能坚持活下来的动力。
恍惚间,他的耳边便听到“咻”的声响。
对于危险的敏感来说,一个龟缩在沼泽地六年的忍者,自然与生俱来。
就这样,他下意识就压低了脑袋。
“咻~”
当缪澜压下脑袋的时候,他只感觉,自己的头顶将会有一枚冰锐的东西擦过。
正是这一个动作救了他的命,因为一枚弩箭从他的头顶划过,命中了身前一个沼泽忍者的后颈处。
“噗!!!”
而急于奔命的缪澜,并没有理会刚才的危险,只是动作一顿,他便继续开始逃命。
这才刚刚起步,缪澜的脸上就突然感受一阵灼热,他见状向前一看,就现自己被身前的忍者溅了一身的血。
那股刺鼻的铁锈味染在苍绿的衣物上,顿时就显得那色彩十分不适。
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情,也顿时让他的大脑开始清醒。
回过神的缪澜心中大骂自己:
[草泥马的,我刚刚到底还在想什么。。。]
至于那个脖子处突出弩箭头的忍者,他的音可以说既嘶哑又难听。
沼泽忍者疼得愣在那里,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