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脾气里有股劲,很倔。
想要的,会竭尽所能去得到,想学的挽剑花,也必须练到熟稔。
否则半会不会,像一股气劲梗在心头,叫人难受。
今后抽空多练练吧?这个动作不难,经常练习的话,一定能找到手感。
沉思间,忽听江白砚道了声:“施小姐。”
施黛回神,见江白砚指向她手腕:“若不介意,我带你试试。”
什么?
施黛用了好几息,才明白他的意思——
可以手把手教她,让她熟悉挽剑花的手感。
半个月前,江白砚教她画符时,就是握住笔杆,为她疏通生涩的步骤。
施黛反问:“可以吗?”
印象里,江白砚不喜欢与人接触。
她话音未落,已感到靠近的微风。
江白砚迈步行至她身后,影子下罩的同时,右手虚虚贴近她手背。
沧浪亭内,沈流霜攥紧话本。
他想做什么?江白砚这混小子——
正欲起身,她目色渐凝,皱了下眉。
身为傩师,沈流霜身怀灵气,目力极佳。
从这个角度看去,刚好望见两人相触的右手。
没碰到。
江白砚用衣袖,隔开了双方的皮肤。
施黛也发现,江白砚把掌心藏在袖口后面。
这样一来,就算覆上她右手,两人也隔着层布料,没真正接触。
施黛想起,教她画符时,江白砚亦是仅仅握住上端的毛笔,没触碰她分毫。
果然是正人君子。
江白砚沉声:“这样,可有冒犯?”
施黛赶忙摇头。
于是江白砚的掌心拢上她手背。
隔着衣袖,他无法感知手心的触感,只知
()手里的物事比想象中更小。
隐约透出浅淡的温热。
江白砚神情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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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皆如草芥,无论身形样貌,都难在心底留下痕迹。
此时此刻,施黛的气息却尤为清晰,悄无声息,攀附侵袭,缭绕他周身。
是雪梅香气。
与昨日他含在口中的花香相差无几,更清更淡。
他为何贪恋这股味道?
被他握住的右手柔软纤瘦,露出白瓷般的小臂,轻而易举便能激起杀意与破坏欲。
江白砚想起她初握断水剑时,险些没拿稳的错愕神色——
一个在锦绣堆里养出的大小姐。
他很轻地笑了笑。
“施小姐。”
江白砚道:“开始了。”
施黛紧绷身子:“嗯。”
施黛手里紧捏断水剑,再由江白砚握住她手背,气力不重,顺势掠起。
头顶传来他一如既往温和散漫的语调,平静无波:“撩剑。”
江白砚腕骨回旋:“转手,挽花。”
被他的力道裹挟,施黛右手不受控制地随之翻转。
“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