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稚嫩的脸蛋变得迷茫,不久之后,他便懂得了奶娘的深意。
在他雀跃自己得到母亲的那一天,他也残忍的得知真相。
李鹤的童年,便是在无人爱,处处受人欺凌,打压的环境中长大。
如果李鹤是一颗腐烂的种子,这颗种子再怎么顽强不息的活着,终究与正常人不同。
李鹤的恨,需要发泄。
就在他急切的寻找突破口之时,有人告诉他明珠的存在。
也就是那时,李鹤和明珠牢牢的绑到一起。
共同度过十年,直到今日。
……
李鹤沉沉睡去。
明珠爬起来,捡起零落的衣衫。
辉月之下清淡的光亮,映的李鹤脸庞棱角分明。
每次他得九阴蛊的时候,都要她陪着。
以往是爱怜,如今,明珠已经不知道这份爱演变成什么。
明珠自己也凄惨,可她仍然可怜李鹤,除了可怜,那一点点的爱,也被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消磨殆尽。
“夫人。殿下有命。”
明珠:“殿下睡着,我去走走。”
几名属下伸出手,拦住了她:“夫人恕罪,属下……”
明珠抽出刀,双眼猩红的可怕:“我不想杀人,都别逼我。”
她的样子,分明离开的心意已决。
不是明珠死,就是李鹤的属下死。李鹤的属下们,本就是李鹤的死士,死也无妨,夫人若是一时生气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责任他们担不起。
一番思索后,他们让开身位:“……夫人还是给我们几刀吧。”
明珠一
走,便不会回来,这几刀没有落到他们要害,便是制造一个假象,糊弄李鹤,保他们性命。
“得罪。”
江湖规矩,明珠知晓,她向几人抱拳,顷刻间,地上已经倒了一片。
临走时,明珠回头看了眼。
她不会再回来了。
永远也不会……
悠长的小道,明珠走出一里,忽然感到腹部一阵绞痛。
一开始还能忍,到后来,竟是疼到无法忍耐的地步。
明珠就近扶住路旁的一棵树,蹲下身来,下腹一股暖意,这种触感只有她在来月事时才有。
可她现在怀了孩子,怎会有月事……?
明珠心神一慌,知道不好,不远便是河县,郊区有一些村庄。
她强忍着,敲响附近一户人家的房门。
“救救……我。”
她说完,晕了过去。
女人看她裙角全是血,裤脚也是,害怕极了,连忙扶住她,回头大喊:“夫君!快过来!!这有个人——!”
一个强壮的男人赤裸上半身,从房里出来,看到自家娘子身上搭着个女人,连忙吐掉口中草芥:“我去叫大夫!”
“别叫大夫!”女人拉住他:“我看她的样子……像是流产。叫徐婆来吧。”
徐婆婆是村里的产婆,整个村庄的小孩,都是她给接生的。
徐婆来后,检查明珠的情况,眉头皱的紧紧的,回头问:“二丫,这女人你从哪认识的?”
二丫如实道:“我起夜,听见有人敲门,是个女人的声音,我刚打开门,她就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