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晴恨不恨她,她不在意。
但厉时慎对她的好,她一直记在心里的。
若是他也恨她,她会很难过。
只要想想,都难过得受不了。
南烟垂眸,错开他的视线,。
声音轻软中带着几分闷堵,“你和萧小姐的孩子没了,你不难过,不怪我吗?”
厉时慎深邃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柔和。
声线温润,“不怪。”
南烟的鼻子酸了酸。
莫名其妙的。
明明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天了。
自己哪怕是面对闺蜜余筱筱,都没有委屈得落泪。
可厉时慎一句随意的话,就让她满腹委屈,泪水控制不住的往外冲。
想起当时的害怕,她唇瓣紧紧地抿了抿。
一双眸子湿漉漉地望着他,“那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逃了,她却被绑匪欺负吗?”
“想知道。”
厉时慎如实地回答。
南烟咬了下唇。
目光相对,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厉时慎如潭的眸子里好像有着关心和怜惜。
他说,“你要是愿意说,我就听,要是不想说,就等你什么时候想说的时候,我再听。”
“……”
他这样说,她还能说什么?
南烟回忆着那晚的经历,“当时有个小孩子拦车,说他妈妈要生妹妹了。”
“这样的理由,是料定了你不会拒绝。”
厉时慎语气里的心疼不加掩饰。
南烟眼底落进一丝难过,“是啊,料定了我拒绝不了。”
她妈妈是生她的时候难产死的。
虽然后来知道,其实是人为制造的难产。
可是,小男孩求助的时候,她还是没法拒绝。
“那根割断的绳子,是你割断的?”
“……嗯。”
“萧晴的绳子呢?”
“我帮她解开的。”
南烟也不管厉时慎信或不信。
接着说,“绑匪绑得不是很紧,醒过来之后,我听见他们说要怎么处理我们,就想着必须要逃。”
厉时慎从南烟的声音里,还能听出后怕来。
他眸光紧了紧。
眼前浮现出她被身陷险境时害怕恐慌的样子。
嗓音低柔,“是你们一起逃跑的时候,她被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