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的快嗎?」
我瞪了眼楚山,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有話要說。」
「沒有。」
「那你走得那麼慢幹嘛?」
「我腿疼。」
「你下午不還去打籃球了嗎,沒看見你疼啊。」
楚山沖我翻了個白眼。
「我打完疼的不行嗎?」
「那你把水壺給我吧。」
「不用。」
「那我怎麼著?」
「你走慢點。」
雖然我對他說的腿疼半信半疑,但看他說的像模像樣,還是放慢了度。
「你這人,我腿疼,你咋啥表示都沒有。」
「我走得這麼慢了還不行?」
「你!」
「我說我給提暖壺你也不讓。」
「李樂桃,我真的服你了。你就不能扶我一把嗎?」
楚山說完,別過頭去。留我愣在原地,看我沒跟上來,楚山停了下來。
「走不走啊?」
「。。。。。。」
「怎麼了,愧疚了。」
「沒有。」
我追了上去,一咬牙,兩隻手卡在了楚山的胳膊上。
「你幹嘛?」
「扶你。」
「嚇我一跳,我以為你要逮捕我。」
因為我個子低,伸著胳膊卡在楚山的胳膊上,像是個被拎起來的人性水壺,不光我倆彆扭,別人看我倆的樣子更滑稽。所以走了沒幾步,楚山便抽出胳膊。
「我也是第一次見識,扶人是這麼扶的。」
「那你想怎麼扶。」
「天天和李然頭對頭的看言情小說,怎麼該學的一樣沒學會。」
「看小說還要學什麼。」
「榆木腦袋。」
「怎麼你腿疼不嘴疼。」
說著,我和楚山就又要拌嘴起來,好在也到了宿舍樓前。
「我到了。」
「給你。」
楚山把暖壺遞給我,我接過來的時候,摟在懷裡的卷子鬆散下去,一隻護手霜掉了出來。那是我離開教室前鬼使神差般塞進去的。
「大晚上,你擦什麼護手霜啊。」
「我帶回宿舍的。」
「你裝包里不行啊。」楚山又一邊數落我,一邊幫我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