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包厢里,锅里火红色的汤水咕噜噜的冒泡,宿和风平日里吃的都比较清淡,如今被辣的鼻尖眼尾都泛着红。
长相厌世疏离的青年因此少了几分距离感,像是原本晶莹冰凉的冰雪在光线下染上暖色,看上去很好接近。
宿和风低头慢吞吞的吃着奥利奥味的雪花冰,缓解着舌尖的辣意。
奶味的雪花冰冰冰凉凉的在舌尖融化,中和了舌头的辣意。
一双筷子夹着毛肚凑到他唇边,他抬眼,白茶笑的狐狸眼弯弯,透着些狡猾的意味,白茶单手托腮,一只手夹着毛肚递过来,
“张嘴。”
看她笑的带着些坦然的捉弄意味,宿和风觉得她可能只是想看自己被辣的流出生理性泪水的样子,但还是顺从的张嘴咬下她的筷子夹来的那片毛肚。
然而,他一嚼了嚼,就觉不对,辣意夹杂着数个花椒的麻意在舌尖一下炸开,炸得他脑子都懵懵的。
“哈哈、哈……”
他错愕的抬眸,眸子都因花椒的味道而瞪大,而视线中白茶得逞的笑,前俯后仰。
好看的人总是被光线偏爱,她此刻笑的欢快没有形象,却像是一幅动人心扉的动态画作。
宿和风拿了张纸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满满一嘴的花椒壳也随着被吐了出来。
他黑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住白茶,白茶却只是毫不心虚的揉乱他一头有些长遮住眉眼的。
“该剪头了。”
他的头都是自己修剪的,如今很长一段时间没管了,有些长了,遮住他的眉眼,显得他整个人都自闭沉郁。
吃过饭,白茶领着人去逛街。
白茶是行动派,吃饭时还说宿和风该剪头了,吃过饭她先抓着人去了一家装修金碧辉煌的一家理店,宿和风被摁在椅子上。
托尼问着两人要什么型,白茶翻了翻型的册子,指了指其中一个模特,“就这个吧,前刺短。”
托尼熟练的为宿和风洗头理,白茶坐在一边拿着手机似是在回消息。
很快托尼为他剪好了型,看着镜中的人,宿和风只感觉熟悉又陌生。
前刺短,将他的眉眼全部露了出来,下拉的厌世眼,不好惹的长相带着几分戾气。
白茶仔细看了看,称赞道,“帅小伙。”
付过钱,两人离开。
白茶开车带人去了百货市。
宿和风推着小推车走,白茶不时扔进去几包零食和水果。
然而,来到一处生活用品区,白茶拿起一包又放下,眼神暼了暼他的下半身,“这个型号是不是小看你了?”
宿和风在看清她手里物品时,耳朵顷刻间变得绯红一片,宽大的外套拉链被拉到脖颈处,他下半张脸都躲了进去,手抬起拿了一包最大号的。
“是。”
他话落下,白茶的眼神暧昧不明起来。
下午白茶依旧要上班,宿和风没有课,也没有事做,白茶想了想邀请他,“要去我公司吗?”
即使知道两人的关系迟早会曝光,到时候别人大概都会知道他是个被包养的小白脸,凭借白茶的良好条件,艳羡嫉妒他的人可能也不少,但宿和风依旧不想让这个迟早变早。
而白茶的语气仿佛这是件可以商量的事,于是他也软了语气打着商量,“我下午想去医院看奶奶,我晚上再陪你好吗?”
他的理由无可指摘,白茶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自然同意。
于是两人至此分开。
一人去了医院,一人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