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问都不在孟的预测范围,他点了点头,“还可以。”
孟煦洲:“那就好。”
里面的余藻翻来覆去睡不着。
孟煦洲的公司是做家居的,顶层的休息室都很有他挑选的风格,很像家的缩影。
余藻在室内转悠,最后打开门,现孟还没走。
男人和孟煦洲都背对着休息室的门,只有坐在斜对角的秘书看见了。
他没有提醒孟煦洲,坐在沙两端的父子也没什么深厚的父子情谊,孟怕孟煦洲,也会用父亲的名义压他。
孟还是忍不住了,问:“你就非要和余藻结婚吗?”
“我是听说余藻和贺家那小子关系不错,听说代对方相亲去的?”
孟成天无所事事,也就打打高尔夫,和一群差不多年龄被架空的朋友喝喝茶聊天。
圈子里来来回回就那点事,孟潮东订婚鸡飞狗跳就够丢人了,风头过去,才知道婚闹也是做局。
订婚对象找到了更好的对象,也没把孟家放在心上。
异母兄弟和同一个男人有瓜葛,谁都清楚关系不会好到哪里,也不用猜测孟煦洲会报复。
孟:“你要结婚,你妈肯定会给你挑更好的对象的,又……”
“不需要,”孟煦洲都没让人给孟泡茶,“我喜欢余藻很多年了,父亲。”
他喊父亲都令孟毛骨悚然,“你喜欢他很多年?那他怎么会和潮东在一起?我看他心思不纯的,都收钱婚闹。”
“你信他的话?这不是和潮东在一起还想着你。”
就算那年出了跑车事故,孟也没把余藻放在心上。
孟潮东的傲慢和父母如出一辙,余藻当年很清楚自己无法撼动,却没想到孟煦洲在这个家庭结构里居然也得不到任何偏爱。
孟:“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孟煦洲微微后靠,黑沉的目光扫过孟新换的昂贵手表,“您才是这样的人吧?”
孟:“你!”
他差点咬到舌头,一瞬间竟无法反驳。
孟煦洲却注意到了秘书的眼神,转头看正好看见关上的休息室门。
他也不想和孟扯皮了:“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如果边上没旁人,孟也就忍了,他又爱装,这会还拍了拍桌子:“你态度怎么这么差!”
孟煦洲不吃这套,他从小就知道父亲巧言令色,又畏惧母亲的强势,嗓音冰冷,“你会不知道孟潮东干的事吗?如果不是爷爷深夜给我打电话,我不会让他这么轻松的。”
他示意秘书拿证据给孟看,“从他回国跑到我家闹事开始,到工厂起火,再到栽赃。”
孟煦洲又看余藻打开了门,似乎没想到孟煦洲已经现他了,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余藻又默默关上了门。
孟听得云里雾里:“什么?”
孟煦洲侧头,语调带了几分嘲意,“您不知道?爷爷都知道。”
孟潮东从少年时期到现在年近三十,干了什么都有人给他擦屁股。
孟盯着白纸黑字上的桩桩件件,目光落到另一个文件袋上很眼熟的照片,他正要看,秘书抽走了。
孟煦洲:“我希望他不要待在a市了,如果你做不到,就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