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晨走过来,拦在林德身前,毫不怯色地看着傅东,“一瓶酒,犯得着这样”
“哟,帮手啊。”傅东笑得像个无赖,双肩一耸“犯不着犯不着,可他赖账啊。”
“有说不赔吗”迎晨声音冷了几度。
傅东识货,这女的一看就是有点底子的人。
于是故意道“谈钱伤和气,酒桌交朋友。把这杯酒干了,咱们就当是个误会。”
“误会”迎晨突然笑出了声,鄙夷之意尽显。
笑够了,她走过去。
“姐。”林德拉住她。
“没事。”迎晨拨开手,转身看着傅东,拿起那杯满当的白酒。“是不是喝三杯这事就算完”
她底气太足,凌厉明艳,傅东竟一时舌头打卷。
“行。”
迎晨举杯仰头,两口干干脆脆,几秒之间杯子就见了底。
全场傻眼。
“姐”林德大声。
迎晨心跳不乱,甚至唇角都没有半点残酒,她笑“这儿脏东西太多,喝点酒散散味。”
傅东脸色一变。
迎晨没暂停,第二杯又入了喉。
“哎呀,这儿不仅脏,味道还难闻,酒精能杀毒,别把自己恶心坏了。”
迎晨端着空杯,对傅东摇了摇,“你们闻见了吗不好闻吧”
这些人脸如猪肝,个个不吱声。
“第三杯。”迎晨面不改色,看向林德正了语气“哟,还哭了”
林德眼圈通红,倔强地撑着不肯落泪。
迎晨收了笑颜,陡然严厉“不许哭有枪炮声的地方你都去过,上过战场挨过子弹,别的垃圾能比吗”
她把最后一杯酒喝完,杯子一丢,拉开包掏出一叠钱。
迎晨把这把钱重重甩到傅东脸上,趾高气扬,再没给他半点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就这五千块钱的出息”
傅东彻底懵了,脸被扇得火辣辣。
迎晨出生将门,骨子里承袭了一股傲劲,唬住这帮人绰绰有余。
她声音嘹亮“林德,走”
出了走廊,林德再也忍不住,眼眶通红地抽泣了两声。
“姐,谢谢你帮我,我真的没有砸坏他们的酒,是他们”
迎晨不耐烦地打断,手虚在半空,“扶我。”
那三杯酒的量不少,她喝的急,这会劲头上来,人犯了晕。
“姐,姐你慢点。”林德的手刚搭上她肩膀,就被一道力气撇开
“给我。”
林德懵了半秒,惊声“厉哥”
厉坤沉脸抿唇,动作粗鲁地把迎晨抢了过来,架住她的肩膀往上一提,自己却下意识地离她远远。
厉坤表情不耐,仿佛在说这他妈什么情况
他在餐桌上等了半天,菜都上齐还没见林德来,电话也打不通,于是就出来找。结果碰到了这么一个活祖宗。
而酒量不错,只是脚底有些晃,其实人没事的迎晨,一看是厉坤,顿时见机行事,彻底变成了软骨醉鬼,整个人都靠了过去。
柔软的身体有意无意地蹭着厉坤。
厉坤明显僵硬。
迎晨勾起嘴角,眼睛一闭,干脆来了个彻底醉死。
厉坤铁臂颤,刚想推开。
“哥,晨姐刚才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