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里出来,一看时间刚好十一点,他拿上孙伯给的大门钥匙,把病房唯一进出口卷闸门拉下来锁好。然后开始查房。走了一圈也没现有什么特别的,大部分人都睡了,有的房间里传出几声咳嗽,有传出断断续续的呼噜声,还有的房间里传出聊天声,听到他敲门的声音停止了一下,
“晚上好啊!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你们别聊太晚了,早睡有助于康复。”
里面停止了一下又继续,赵洛尘笑笑摇了摇头走开了,现在也就前面几间房里有人住,昨天陈主任和自己也都走到底了,后半截的房都是空的,所以巡房走一半左右就可以回头了,他也不想往下走了,不想去想那扇枣红色的大门。
无惊无险,第一个晚上第一次巡房很顺利,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十一点半他走进房间关上门,头天晚上上班还是的打起精神才行,他看到了茶几上的中华烟,想起陈主管说烟能提神?于是,他打开了一包,点着了一根烟学抽了起来,也许是刚开始学,总觉得烟不仅苦还呛人,他咳嗽了几声,抽不下就灭掉了。
起身打开电视坐在沙上看,看着看着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左肩被人轻拍了一下,可是他回头一看却啥也没有,房门也还是紧关的,脑袋嗡的一下又紧张了起来,难道又是错觉?可是刚才那一拍感觉很真实呀!他吓得冷汗直冒,突然尿意上来,他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十二点四十五分了,赶紧往厕所走去,从厕所走出来,整个人倍感轻松,他回到房间锁上房门,转身四周环顾了一遍,的确是什么也没有呀?可能刚才是自己看电视太专注了,出现神经过敏的吧!
电视这时也没啥节目可看了,离五点还有差不多四个小时,总不能就老这样坐着吧?还是调上闹钟睡几个小时吧!想到这他关掉电视爬上了自己床,脱鞋关灯睡觉。也许是折腾了一天,的确也感到累了,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走进一个长长走廊里,这个走廊似乎没有尽头,灯光很昏暗,一闪一闪的若隐若现,他沿着走廊一直往下走,走着走着,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扇半开的门,他慢慢地慢慢地走近,他伸手推开那扇门,才现那扇门也是枣红色的,里面的墙面破烂不堪,黄的墙面上,坑坑洼洼的很粗糙,墙上挂着许多灰尘和蜘蛛网,奇怪的是,墙面清晰可见,但房间里却布满许多的白雾,看不清里面有些什么东西,突然里面传出幽幽地歌声:
我有一段情呐,唱给谁来听。。。
这歌声听着怎么那么儿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正当他感到很奇怪的时候,眼前的白雾慢慢地散开。。。一位白衣长女子坐在一张病床上,女子背朝着她,歌声就是从她那里出来的,
“你。。。你是谁?”
他鼓足勇气问了一句,女人停止了歌声,
“哇哇。。。哇。。。”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女人慢慢向他转过身,他看到了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女人肚子里是个大黑洞,黑洞里坐着个全身是血的裸体婴儿,那婴儿脑袋血肉模糊也看不清五官,就像一个血肉球。。。。。。
“啊。。。。”
他吓得大叫,转身拔腿就往走廊里跑,
“哈哈哈。。。。我要诅咒你们不得好死,血流成河。。。”
他在走廊里拼命的跑,使劲没命地跑,女鬼保持着盘坐的姿势,飞着追在他身后,眼看就要追上来了,他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忽然前方传来歌声。。。。。。
我有一段情呐,唱给谁来听。。。
女鬼听到这歌声,也停止了追赶,左右机械地扭动着没五官的脑袋,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他趁机爬起逃跑,好不容易看到了值班室的门,他打开门飞快冲进去后把门锁上,一屁股坐在门背下喘气,他这时才现房间里的电视机正打开着,正是星光大道节目里放着那歌。。。。。
他吓得一激灵,整个人被挣扎醒来,醒来现自己全身都是汗水,原来刚才自己在做恶梦,他坐起来直起身子,突然现诡异的事情生了,电视机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满是白雪花点沙沙作响,他瞪大眼在认真仔细地回想,明明自己在睡觉前是关了电视机的呀?怎么此时会自己打开了呢?他赶紧打亮灯,穿上拖鞋走过去把电视集关掉,拿起床头的手机一看,才三点三十五分,离五点查房还有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呢,可自己已经睡意全无,索性开着灯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直到五点闹钟响起,他往窗外望去看到玻璃透出了鱼肚白,听到鸡叫声他感到很高兴,因为电视里经常看到,只要鸡叫那些鬼魅之类的东西就得离开了,下床伸了个懒腰,起床巡病房去。病房里一片安静,他边走边打着哈欠,没看到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生,在他返回经过大门的时候,想起胖护士八点得过来上班,于是拉开了大门后,进值班室睡觉去了。
一连好几个晚上,他都是没怎么敢睡,白天拼命睡,睡到下午四五点肚子饿醒了才起来,晚上尽量玩手机,累了就稍微眯一会儿,可是黑白颠倒让他的气色越来越差,熊猫眼都熬出来了,可为了适应这份工作,他也只能是调整自己的生物闹钟。
这天下午他刚睡醒起来上了个厕所和洗漱好,正想着去饭堂找些吃的,忽然听到病房1o3里传出吵架声,他赶忙向病房走去,几个人相互搀扶着站在门口看热闹。
看到赵洛尘来了都纷纷让开,一位看上去六十几岁头花白的大爷,捂着肚子坐在病床上与胖护士吵了起来:
“你就行行好吧!给我开点止疼药,哎哟。。。我实在是肚子疼得受不了了。哎哟。。。”
“叫什么叫?你得的是肠癌,肚子疼很正常好吗?要不是给你服了我们的药,你早就肠穿肚烂一命归西了。”
何叔抬手拭去额头上的冷汗继续哀求道:
“行行好吧!你这给我吃的是什么鬼药啊?哎哟。。。哎哟。。。我的肠子好像都要。。。都要搅在一块儿了,哎哟。。。要不这药。。。我不吃了。。。”
“不行,这由不得你说不吃就不吃。”
病人何叔听了此话大怒的回了一句,
”我不活了!“
他捂着肚子勾着背下床,冲到胖护士跟前的手推车,他用力一推,把上面放着许多小药瓶全打翻在地,
“你。。。好啊你。。。你个何大壮啊!啊?看来你是想不得好死了,是吧!”
“呸!我诅咒你,你才不得好死,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