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确实如此,是我疏忽了,还是相国考虑的周到。”李儒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想着:吕布这家伙,能有什么见解?上次给他说中十八路诸侯会盟,怕就是瞎猫碰死耗子,走运罢了。
李儒这么想也有他的道理,毕竟诸侯会盟起兵讨董乃是大势所趋。
董卓入京后这番暴行,引起天下人反抗,那是迟早的事情。
只不过没人能断言到底什么时候,又有哪些人会参与。
这吕布,在丁原帐下时,不过一个个小小的主簿而已。
他若真有这未卜先知的通天本事,恐怕早就被拜为军师亦或是手下大将了。
怎么会只是一个主簿?
再说,素来只知吕布骁勇,何曾听说过他有什么深谋远虑。
今晨那番推测,一定是他蒙的!
只是没想到,真给他蒙对了!
正想着,吕布走了进来。
“义父,你找我?”
“来来来,奉先,赐座。”
“谢义父。”
“奉先啊,找你没有别的事,就想听听你接下来打算如何进军?”
吕布一听,心想这你可问对人了。
随即胸有成竹道:“义父,我的意思是,我率军驻守虎牢关,准备迎敌!”
此话一出,董卓和李儒两个人都懵了,差点以为自已听错了。
联军正在攻打汜水关,士气正盛,你却要去驻守虎牢关?
还迎敌,迎什么敌?
空气吗?
简直是啼笑皆非。
董卓脸色一沉,神色已然有些不满。
这奉先儿,咱家刚许你重任,你就昏了头?
连敌人在哪儿都搞不清了?
李儒则是更加确信了这吕布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他不禁嘲笑道:“吕将军啊,如今关东联军攻势猛烈,我方已折损一员猛将,你非但不考虑驰援,反而要去驻守无人攻打的虎牢关,这是何意啊?哪怕你说南下去抗击袁术孙坚,也是合情合理啊。”
你懂个屁,就你这点韬略,还敢以谋士自居?
吕布心中暗骂一声,便没再理会李儒,直接向董卓问道:“义父,您是不是刚杀了袁隗一家?”
“嗯?”董卓的眼神瞬间警惕起来,厉声问道,“奉先,你前面一直待在军营,如何得知此事?”
对此,吕布早准备了应答之策:“是刚刚进宫的时候,看见东南方向火光冲天,看起来已经燃了有一会儿。”
“当时我就纳闷,偌大一个京城,怎的这么大的火灾竟没人管?”
“后来仔细想了想,才回想起来东南方向乃是太傅袁隗的府邸!”
“这火灾,乃是故意而为之!”
闻言,董卓和李儒不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浓浓震惊。
看着两人表情,吕布心中冷笑,嘴上却是接着说道:“顺着这个思路,我又想堂堂当朝太傅的府邸为何被人纵火焚烧?”
“想到此处,我才终于明白,袁隗何许人也?”
“他乃是如今叛贼关东联军盟主袁绍的叔叔!”
“他们这些人聚众起义,公然反抗朝廷,又害我方猛将华雄身首异处。”
“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义父您已经给了那袁绍一条生路,一再宽恕袁氏,而袁绍却更加猖狂,得寸进尺!”
“到了这个地步,袁隗与袁绍叔侄一心,岂能没有反意?”
“万一到时里应外合,如何是好?义父你除了将袁隗一家杀之而后快,以绝后患,还有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