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希:那哥哥现在给你这个话语权,你帮我跟爸妈解释一下,只要我追到手立马就结婚。
一想到岑希在那边急得团团转妙生就开心,她在床上滚来滚去,将自己裹的像个蚕宝宝。
“滚来滚去的,别滚到床下。”路允之抱起她将她摆放好。
将她安顿好他便拿出手机倚在凳子上,姿态慵懒,碎遮住额头给他平添了点少年感。
岑希也不是说怕父母教训,主要就是两个字——“啰嗦”,一件事能从前年说到明年,想想他就起鸡皮疙瘩。
妙生心情大好,她憋着笑锁在被子里看岑希给她的跪地求饶的表情包,她下意识的拿给路允之看,就见他以这样的姿态坐在椅子上。
一时间她喉咙紧,眼前的男人刚洗完澡,身上散出香皂的飘香,他低着头,手机的光反映在他如瓷的脸上,让人忍不住摸一摸。
妙生这么想的,当然也就这么干了。
路允之看向她,眼里认真:“聊完了?”
“我不想和他聊了,想和你聊。”妙生将他的手机从他手中抽离,然后一个抬脚坐到他腿上。
妙生上手掰过他看手机的脸,他又转回去,她伸头看:“在做什么呢?”
手机上的备注是院长俩字,妙生顿感不适:“这么晚了你和院长消息?”
“有事,乖,先自己去玩。”
“玩你个大头鬼!”妙生一把把他往后一推:“今天别上床了,去找你的院长吧!”
路允之有些错愣,知道她生气了,赶紧拽住她的手腕,解释道:“我我们院长是男的,都有老婆了!”
妙生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气道:“我是这个意思吗?再想!”
路允之很快明白说:“一会儿就行了,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你稍等,一会儿就好了。”
妙生抱胸冷笑:“这不是你最近一贯的说辞吗?这些弄好了,还要去写论文,多伟大,为了人类医学事业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包括我,前天叫你去吃饭,你放我鸽子,你就不怕我出个什么意外啊!”
她正在气头上,完全忘了的阴影,她刚说完就被他死死的抱住。
“你干什么,咳咳,累死我了。”她扒拉着他的胳膊,想让他松开。
路允之有些伤感,眉眼阴郁不悦:“以后不准说出意外这种不吉利的话。”
“那你以后还忽略我吗?”
“不会了,相信我,等我忙完了给你个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妙生从他肩膀上起来问道。
他用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妙生用手戳戳他的胸膛:“那就惩罚你今天晚上不准碰我!”
路允之学她瘪嘴,有些可怜兮兮的说:“啊!为什么?不要这么残忍嘛!”
妙生笑着拍了他一下,浑身颤抖个不停:“你要不要这么恶心。”紧接着哆嗦了一下。
夜晚,窗外的风呼呼的响,像一双无形的大手向窗玻璃拍来。
妙生沉寂的躺在床上,出淡淡的呼吸,黑暗中一双大手向她靠近,牵住她放在小腹上的手,十指交握,让人满足。
时间回到沙滩上,陈兵因为头痛,李玲扶他回了酒店,看着比她高一头的丈夫,她第一次意识到两人已经老了。
夫妻俩已经出来玩了好长一段时间,李玲打算今晚就买机票回去。
“你想回去了?有没有什么紧急的事,回去那么早干嘛?”
李玲坐在地上收拾行李:“你不是说想见见那孩子吗?我们去尽早回去。”
陈兵看着忙碌的妻子道:“也不差这么几天的时间吧!”
李玲放下手中的衣服,朝他望去,嗫喏道:“我想女儿了,想回去看看。”
陈兵沉默了,他仰到沙背上,喟然长叹一声:“怪我,是我没用一直抓不到凶手,不能给小芸报仇。”
“你尽力了……”
“没有,我不是一个好父亲,她活着的时候我一直忙,没有照顾过她,每次过生日我都不记得,她走了,我连个凶手都抓不到。”陈兵愤恨的拍打着自己的腿:“我真怕百年之后,到了地下没脸见我们的女儿。”
房间内一时沉默许久,李玲又重新整理衣物,片刻后说:“别多想了,我们的女儿很乖,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她肯定希望我们好好活着,快乐的过完这一生。”
整理完行李,她在手机上订了车票,顺便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