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美人脸上缀着的幸福笑容,想必是在做个好梦。
银屏、佩兰,祝融公主,缠绕在他身上的红绳,已经越来越多,也将她缠得越来越紧了。
他低头轻轻吻了睡梦中关银屏,心道:乱世称雄,不仅是要实现男儿一统下之大志,更是要护住心爱之人,保她周全幸福!
他刘禅,绝不能输!
。。。
从后宫内室中走到书房里去,刘禅静坐在书房中,继续温书起来了。
他手上拿着江陵县志,在他身前公安、襄阳,樊城、宛城等荆州各县志,满满的堆砌在桌塌之上。
要想谋划荆州,不知理人文,风土人情,这如何能成?
夏日的夜晚,静谧的空散着一丝丝的凉意。书房的窗外月色皎洁,洒落在翠绿的草上,映照着树木和花丛。清的夏风拂过,沁人心脾。
庭中虫鸣声渐渐响起,一只只蟋蟀、蝈蝈在草丛中跳跃着,出一阵阵清脆的鸣叫。远处传来的蛙鸣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
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在空气中飞舞,像是一颗颗明珠,点缀着这片静谧的夜空。
独自一人翻看书籍,倒是又有一番风味在其中。
“殿下!”
书房外,传来管事的声音。
“进来。”
刘禅手伸向身侧的茶碗,现里面的茶水早就被他喝完了。
“殿下,大王有事相召。”
“哦?”
刘禅看着窗外夜色。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启禀殿下,现在已经是亥时了。”
亥时,在这个时代可以算的上是深夜了。
行军劳顿,又应酬饮酒,他这个父王的身体当真是铁打的。
侍女上前伺候穿戴,刘禅身着常服,缓缓的朝着州牧府而去。
州牧府书房中,刘禅很快便见到玄德公了。
太子宫其实便在州牧府侧畔,这一来一去,并不需要多少时间。
“孩儿拜见父王,母亲。”
刘备身穿一袭素色长衫,衣袖飘逸,衣襟上用一颗玉簪别着,下穿一条宽松的丝裤,青褶纵横,他头未干,显然方才沐浴完。
在刘备身侧,吴夫人身穿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
那未干的青丝,与那红润的脸庞,分明是久旱逢甘霖,枯木又逢春。
看来他这个便宜父王的身子,还真的铁打的。
不仅是舟车劳顿,又有应酬之苦,如今更是老汉戏水。
年纪五十多,还有这种精力,佩服,佩服!
“起来吧。”
刘备对刘禅做虚扶手势。
“夫人,去后厨准备些清淡吃食过来。”
“是。”
吴夫人轻轻应了一声,便款款离去了,出去之后,还将书房的门给带上了。
显然刘备让她去准备吃食是假,让父子二人独处为真。
“你我父子二人,许久未似今日这般,对坐而谈了。”
刘备似是追忆,又是感慨。
书房中灯火昏,但昏的灯火亦是映照出刘备那半头华,以及那不在年轻的容颜,皱纹在他不服输的脸上肆意攀爬,将一位壮志未酬雄主年轻的身躯化作老迈。
他刘玄德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