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后疑惑问道:“既然哀家并非得了不治之症,你为何长跪不起?你便直言罢,哀家不怪罪与你。”
太医身体微微抖,结结巴巴回道:“臣惶恐……是……是因为太后……有喜了……”
“甚么!你再说一遍!”苏太后惊得坐起!
众宫女连忙下跪。
“臣适才把脉,太后已孕俩月有余。”秦太医斗胆说道。
苏太后听闻这个消息,又是一阵眼晕。
太医与众宫女齐声道:“还望太后保重凤体!”
苏太后回过神来,厉声道:“今日之事,若有泄露半点风声,当心你们人头落地!”
“不敢,不敢……”众人纷纷讨饶,苏太后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但苏太后又怕自己珠胎暗结一事败露,便指使太监在夜里,将当时在场的宫女都活活缢死了。
翌日,那位替苏太后诊断的秦太医便称病,告老还乡,太后准奏。
这位秦太医如惊弓之鸟般,不敢走官路,怕遭太后暗杀,自备骡马,一路上专挑人烟稀少的小道走。
直至快到傍晚,见前方挂有白灯笼的客栈,便才停下打尖儿。
他入的,便是福来客栈。
小二满脸堆笑的上前招呼,他又问了店里没有其他客人,才要了一间厢房休息。
饭食叫小二端入房中,夜里也不敢掌灯。
半夜,果然见四周火光照亮了轩窗,是一队官兵举着火把赶来了。
他赶紧躲在壁橱里,大气不敢出。
听见楼下一阵吵吵嚷嚷,官兵只管搜人。
阿蛮跟着上楼来,说厢房无人。
带头的并不信,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见桌上留有残羹剩饭。
一摸,尚还温热,遂冷笑道:“不是说无人在房中吗?为何房中有吃食?!”
阿蛮神情自若道:“应是伙计在此偷懒吃的罢。”
带头的官兵冷哼一声,将视线落在房中唯一的壁橱上。
他轻轻踱步过去,猛地打开了壁橱!
彼时,四目相对!
秦太医吓得抖如糠筛!
但这名官兵却似看不见他似的,说了声:“咦,果真无人。应是逃跑不远,追!”
说罢,又领着其他人骑马远去了。
其实,不过是阿蛮使了个障眼法罢了。
“客官出来罢。人已走远了。”阿蛮笑着唤他。
秦太医这才从壁橱里出来,跪谢道:“多谢掌柜救命之恩!”
阿蛮扶起他:“使不得,先生快快请起!”又命人备好酒菜,安抚他一番。
阿蛮开口问道:“先生是位太医吧?”
秦太医惊道:“你是如何得知我身份的?!”
阿蛮掩口一笑道:“因先生身上有药味,再看这群官兵的穿着像是宫里的侍卫,奴家大胆猜测,您便是宫中太医,怕是知道了甚不得了的事情,才要被人灭口罢。”
秦太医一口气喝了三杯酒,似下了莫大的决心,才鼓起勇气向阿蛮坦诚道:“不错,老夫姓秦,乃宫中太医。之所以被宫内侍卫追杀,便是因为老夫意外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阿蛮好奇问道。
“当今皇太后,在先皇驾鹤西去后,珠胎暗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