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狂浪”苗时雨,情知凶多吉少,力争同归于尽,当下力贯两臂,以十二成的真力双掌劈出,哪知,才攻出一招,顿觉功力陡泄,反击力却重如山岳,不禁身子一软,魂归离西天!
“索命神砂手”杀人的手法,和追魂阴风剑如出一辙,在苗时雨身上摸索一阵后,也将手中骷髅剑插入“血海狂浪”的丹田之中。
不到盏茶功夫,“楚天狂澜”朱灿明,与“血海狂浪”苗时雨的两具尸体,已先后皮萎脱,血尽肉干,变成两堆森森白骨,从此武林中四狂、俱皆命丧黄泉。
两个面罩青纱的黑衣大汉,相继拔出骷髅剑,会心得意的一笑,然后兵分两路。
“追魂阴风剑”向黄子辰走来,而“索命神砂手”则直奔独剑厦尊山。
“索命神砂手”用手扯一下面纱,磔磔怪笑道:
“厦庄主的胆子实在不小呀,居然死到临头也不逃,失敬,失敬!你若想死,老夫愿为你开一个方便之门,给你一个最痛快的死法,你如肯将《神风烈火秘录》和龙凤玉符双手献出,或者指出落在何人之手?我家教主一高兴,也许会有你的好处。”
说着话,探手就往‘独剑厦尊山’怀中摸去。
“独剑”夏尊山闪身一避,道:“你家教主可是叫肖云鹤?”
此话听来很突然,两个黑衣大汉俱不禁略略一愣,道:
“看不透厦庄主的见识倒很广博,竟能知道我们家教主的姓名!”
紧接着又阴笑道:“不过,我家教主有个规矩,凡是喊出他姓名来的人,必须割舌挖眼,永远不见天日!”
独剑厦尊山嗫嗫后退两步,气忿忿地道:“那肖云鹤乃是老夫女婿,你等休得胡言乱语!”
黑衣大汉闻言,一阵狂笑不止,足足笑了半盏茶之久,才有板有眼地说道:
“你心甘情愿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送给我家教主玩玩就算啦,何必攀亲拉戚,把我们家教主当女婿,事实上,我家教主妻室儿女多如牛毛,假如都象你独剑擎天那么认真,武林中要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我家教主的老丈人,老夫这支骷髅剑也就别想大展神威了!”
他二人说话声中,追魂阴风剑也已经走到黄子辰面前。
黄子辰眼见“楚天狂客”等人,出现在天门崖上,企图对付恩师白刃,心中恨意犹存,所以一直袖手旁观,直至眼见两黑衣大汉,先后连杀二人,方想起师父遗言,正想转身而去,不料追魂阴风剑扫住去路。
当下冷哼一声,道:“怎么?你是不是也想搜搜小爷我?”
追魂阴风剑万万没料到,他会冒出这么一句,不禁一怔,定目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不打紧,现眼前少年神气充沛,华光内敛,眉宇间英气逼人,分明是身负绝学之人,心中大感诧异,忙阴笑着道:“不错,算你说对啦,我正是想搜出你身上的一件东西。”
黄子辰负手挺胸,蓄劲双掌,道:“有胆量就请搜吧!”
“普天之下还没有堂堂神风教大护法不敢做的事,小娃儿,你站好啦!”
右剑横胸待,左手突然向对方怀中摸去。
黄子辰待黑衣大汉抵至身前,忽地双臂齐舞,“飞云泻电”“风声鹤唳”“倒转阴阳”三掌一气攻出。
他,神情飒然,好比玉树临风,追魂阴风剑早有三分戒备,所以,出手之初,骷髅剑就已蓄势以待,见状立时反手还击,掌剑一齐攻出。
但,黄子辰决心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足足用了十二成的功力,想反攻哪还有机会,但觉胸前被一股威猛无比的暗力猛地一撞,桩步一软,后退两三步,愣在当场。
这事太不寻常,追魂阴风剑恶名满江湖,横冲直撞,所向无敌,莫说是败落后退,就是能接下他三五招的人,武林中也实在少得可怜!
索命神砂手震惊了!
独剑厦尊山更是呆若木鸡!
黄子辰暗喜之余,不免又生出淡淡的愁意,暗忖道:
“我的功力在短短两三天之内,就过了神风教的两大护法,成就之高,进步之快,应可告慰恩师了。可是,师父一再叮嘱,不可跟肖云鹤正面冲突,说我此时的成就,顶多可接下那厮的十或八招,果真如此,那叛徒的功力,将高我实在太多!”
心忖至此,忽见追魂阴风剑,又仗剑而上,厉声道:
“老夫走南闯北几十年,想不到在这里会遇上技高我一筹之人,本护法今天倒要好好领教领教。”
言毕,手中骷髅剑一抖,一圈一挺,一阵飒飒阴风惨雾,向黄子辰席卷过来。
“索命神砂手”丢开了独剑厦尊山,同时振剑挺身,欺身近前,厉声喝道:“小娃儿莫不是吃了豹心虎胆,竟敢和神风教总坛左右两大护法为敌,再不乖乖俯任搜,便叫你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话落招出,剑生黑雾,猛地也扑向严黄子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