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6執與為話題口子打開的話匣子一發不可收拾,但大多數時間都是Finn在講,陳識在聽,偶爾回應幾句,但視線一直落在Finn身上,專注地聽他說話。
陳識酒量差,次次都只抿一點,但兩個人邊說著話,這一杯酒也慢悠悠下了肚,他只感覺胃裡火燒火燎,趕忙放了杯子。
「我去趟廁所。」陳識起身道。
Finn已經在沙發上待得自如起來,他悠然地往後靠,忽而聽到開門的聲音。
6執與回來了。
同樣是裹挾了一身酒氣的6執與詫異地看著沙發上的Finn。
「你怎麼在這裡?」
茶几上放了兩個杯子,6執與下意識抬頭看向屋內,尋找陳識的身影。
「來找你,但是你不在。」
喝了點酒的6執與比平時看起來更具魅力,屋裡光線差,昏暗視線中高大的男人靠在門邊,略有些不耐煩地擰起眉,聲音中多了幾分不耐。
「Finn,你有點越界了。」
Finn含笑起身,輕輕推了一下6執與的肩膀。
「別生氣嘛,我又沒找他說什麼奇怪的話。」
會憐香惜玉的時候6執與比誰都溫柔,但真被惹毛了,他也會直截了當地袒露冷漠:「少湊到他面前來。」
陳識洗了把臉蔥廁所出來,茶几上只剩喝了一半的酒杯,和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6執與。
他在外面就喝了不少酒,正靠在沙發上假寐,而Finn已經離開了。
「你回來啦?」陳識挨著6執與坐下,「他走了嗎?」
6執與慢吞吞掀開眸子,看向陳識:「不認識的人你也跟他一塊喝酒啊?」
陳識微愣。
「他不是你的朋友嗎?」
「他這麼跟你說的?」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陳識費解地回憶著Finn跟自己說的事情,「他跟我說了好多你的事,還有被客座教授堵在教室里表白的事情。」
6執與輕輕嘖了一聲,這個Finn,不是說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嗎?
陳識臉頰紅紅的,眸里也落了些醉意,跟6執與說話的時候,一雙亮晶晶的眸緊巴巴盯著他,臉頰上尚未乾透的水珠凝在白裡透紅的皮膚上,看起來很嫩。
「你剛剛就這麼盯著他的啊。」6執與伸手抹去了陳識下巴處的水,「喝不了酒就別逞強,這才喝了多少,就醉醺醺的,人都不認識了吧?」
「認識。」陳識乖乖回答。
他學著6執與的動作,伸手貼著6執與的下顎,笨拙地打量著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