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燕姑娘還真是真人不露相。。。朱濤想了一下自己這些年累死累活好不容易才攢下的一點老婆本,突然覺得自己這輩子怕是娶不上媳婦兒了。
見燕寧開始搗鼓箱子,似乎是準備打開,朱濤摸頭,遲疑:「燕姑娘,您這是想讓咱們開開眼?」
可不是都說財不外漏嗎?就像他,老婆本雖然不多,但都擱床底下的洞裡藏著呢,藏得可嚴實了,看燕姑娘這樣子,是想打開叫大傢伙都看看吶。。。
朱濤欲言又止,很想說小姑娘年紀輕不懂人心險惡,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不過轉念一想,他們都擱這兒盯著,要是哪個賊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來非錘死他丫的不可!
岑暨想法跟朱濤的差不多,方才的驚愕猶在,此時燕寧的一舉一動都不自覺的去關注,他默不作聲的盯著燕寧的動作,心下狐疑,居然把家底都給搬出來了,她這又是想做什麼?
「好東西就是要跟大家一起分享嘛。」
燕寧一邊開鎖,一邊隨口答。
啥?
還要給大家分?
可無功不受祿,平白無故的他們怎麼好意思拿人家姑娘的東西呢?
眾人被唬了一跳,朱濤是第一個擺手的:「不不不,不用了燕姑娘,咱們怎麼好意思。。。」拿您的東西呢?
還沒等朱濤說完,箱子就已經被打開,朱濤下意識瞥了一眼,剩下的話就這麼被堵在了嗓子眼,下一秒他整個人差點直接躥起來,指著箱子連話都開始說不利索:「刀刀刀刀刀刀——」
只見半舊不的木箱子裡擺滿了各色各樣的刀具,從大到小一字排開,鋒銳的刀刃在火光映照下泛出凜冽寒光幾乎能刺瞎人的雙眼。
眾人直接驚呆,誰都沒想到箱子裡居然是這副情景,沒有想像中的金銀飾銀票地契,有的只是一把把鋒利刀具,而且還是開了刃的!
一旁跟著湊熱鬧的秦執也瞪圓了眼,忍不住驚呼:「燕,燕姑娘,這就是您說的家當?」
燕寧奇怪看他:「不然呢?」
眾人:「。。。。。。」
合理,但有病!
誰家家底會是一箱子刀具啊?!
沉默無聲蔓延,這回就連沈景淮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這的確是他沒想到的。
見眾人都一副仿佛便秘的表情,燕寧突然福至心靈:「你們不會以為我說的家當是指錢,要分錢?」
眾人沉默,目光里赤裸裸寫著「那不然呢?」
這回輪到燕寧沉默了。
沉默三秒,燕寧果斷開口,斬釘截鐵:「那沒有!」
笑話,自己都窮的要死,怎麼可能還去吃飽了撐的當散財童子,他們怕不是在想屁吃!
看著拒絕地理直氣壯只差沒說「要命沒有,要錢也不給」的燕寧,眾人:「。。。。。。」
沈景淮揉了一下額角,緩舒了一口氣,雖說他也沒想到燕寧口中的全部身家居然是一箱子刀具,但思及她曾經替人殺豬宰羊,這些刀具估計就是她吃飯的傢伙什,說是家當也沒什麼毛病,就是不知道這會兒拿出來做什麼。
雖說已經同行了好幾日,也認定她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妹,但沈景淮還是得承認,他對她的了解還遠遠不夠,每每都能叫他大吃一驚。
沈景淮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問的。
對此,燕寧的回答是——
「用啊!」
用?怎麼用?現場殺豬?
沈景淮眉骨一跳,目光遲疑。
朱濤已經迫不及待代他問了出來:「往,往哪兒用?」
「吶。」
順著燕寧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屍體,眾人再次齊齊一默,一臉「你怕不是在驢我」的表情。
一片靜默中,只有岑暨看著那滿箱子的工具眉頭緩緩皺起,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那邊燕寧已經興致勃勃的做起了介紹,只見她拿起了一把形狀奇怪的類似於錘子的物什晃了晃:「瞧,這是顱骨鑿,是專門用來撬開顱蓋的,還有這勾錘,可以直接把顱蓋從顱骨上拉下來,這個是骨鋸,可以用來切割骨頭或者顱骨,其實用電鋸更方便,可惜這兒沒有。。。」
後一句燕寧說的很小聲眾人並沒有聽清楚,但見她拿著工具在死者頭頂來回比劃,嘴裡還介紹著不同工具用途,眾人只覺背後一涼,滿腦子都是「掀開你頭蓋骨」。
秦執原本還湊得挺近,此刻都已經一跳三尺遠,生怕一個不小心那錘子鑿的就是他的頭。
燕寧像是沒有察覺到眾人怪異的目光,還在興致勃勃搞介紹,什麼刀是用來剪腸子的,什麼刀是用來器官切片的,還有專門用來剔骨的。。。幾乎每個工具都能有不同的用處,從開顱到縫針,簡直就將人從頭到腳安排的明明白白。
夜風簌簌,寂然無聲,輕快的女聲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中就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朱濤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目光瞥見木箱角落裡放著的東西,腦子一抽,鬼使神差開口:「那這又是做什麼用的?」
「這個?」
燕寧依言拿起來,只見長長的手柄底下一個半圓。。。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鐵勺,跟尋常廚房裡用的沒什麼兩樣,樣子是沒什麼特別的,但跟一堆用來開膛破肚的刀剪錘啥的放在一起就很詭異,總不能是放錯了吧。
眾人悄悄豎起了耳朵,等著聽此勺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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